一个个都被逮了。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反正,在这京西的地方上,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
于是看起来了条贯。
同时在这五年中,只要他一直居住在当地,则其他人都不可以擅自进入他的地方。
难不成还能杀了他们?
王大枪在汴京长大的!
他自然知道,丘八们私下里打死一两个人,可能没事。
实际是——夸的他的同学。
真正的重点在后面——每有一个去熙河的,赏格两贯钱一个人!
<div class="contentadv"> 而每有一个去广西的,那就更不得了了!
一个人五贯!
“先生当年还夸过俺,可以去考秀才呢!”
数日后,他和其他一起签了相关文书的人,被送到了黄河边。
不仅仅是财帛方面!
主要内容,大体如此。
“要么,去熙河路……”那将校咧着嘴说道:“熙河现在正缺人种地,东家包吃包住,一年还给五贯钱的工钱!”
实际上,却是因为,上头下了赏格。
于是,稀里糊涂的就借了二十贯!
本想着,这修路的人这么多。
王大枪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
王大枪更是想着:“俺的娘咧!俺一天时间,圈下来的地都归俺?”
一条条,罗列下来。
“官府愿意给尔等造册定产!”
自然,从上到下,都瞪大了眼睛!
白纸黑字,是万万抵赖不得的。
王大枪摇摇头:“俺读过书的!”
“俺怎么就管不住俺这双手……”王大枪沮丧无比。
那将校顿时眉开眼笑,对左右吩咐:“还不快给好汉松绑?”
几十个人和他一起守着一块山林,就算有金子也常常被其他人提前挖走了!
现在,他可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属于他一个人的淘金圣地?
他疯了!
立刻问道:“可有条贯?”
输光了工钱,就去借。
甚至连家里养的恶犬,都拿来盯着这些泼皮了。
这就是人为财死!
而利息的分润,只是一个开始。
宋用臣听着点点头。
“只要所圈的地方,没有人居住,那么,当地的一切,都属于尔等所有!”
重赏之下,负责看守的禁军,如何不拼命?
你的心肠都叫狗吃了吗?
更紧要的还是赚钱的手法!
这位宋押班,可是向大家伙们亲身教授了一遍让他们眼花缭乱的赚钱手段。
所有人都深感,这一次跟着宋押班来京东、河北,真的是受益匪浅!
日后若是能混出什么名堂来,肯定得感谢这个冬天在河北、京东的见闻!
一天时间?给俺们圈定一块地方?
金子也好,土地也好,都给俺们?
其他人立刻纷纷跟着嚷嚷起来:“回提辖,俺也没钱!”
王大枪看完,脑子嗡嗡的。
这些文吏面前,堆满了厚厚的文书,都是他们这些人签押的借贷文书。
所有人顿时都笑了起来。
所以,没有一个欠债的泼皮,逃得出他们的手掌心!
见着这些泼皮不说话。
反正,大宋没有卖身为奴的法条。
为了钱,这支本是下军的禁军,这些时日,爆发出了堪比西军精锐的效率和警惕性以及主观能动性。
不仅仅是五贯钱的赏格,还有他欠债利息的一半赏格!
可不得好生伺候,不能委屈了他?
最近这些天,晚上都是轮班的。
他们还马上给王大枪松了一绑,甚至有人端来一杯茶水,微笑着说:“好汉请饮茶!”
“启禀押班,自然都是精挑细选的青壮健男,每一个身高都在五尺六寸之上,年龄在三十以下,且在工地上未曾有过伤病之人!”
放贷的人哪里记得住?
而且,借钱的人也这么多,大家一起跑,只要跑到登州进了山林,谁还找得到?
哪成想,那些放贷的人,居然是和禁军合伙的。
他冷笑一声,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那么,天子推恩,许他恩典。
接下来的一路上吃喝住宿,全都将从他们签下的契书借款里扣。
哪怕这些人都是泼皮无赖,但他们基因之中的天赋也被激活了。
“采到了金子,就可以换成钱帛来还债!”
一上赌桌,就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一抓骰子就不知道自己的深浅。
于是,一个个都纷纷说道:“此皆押班指挥若定,运筹帷幄,我等不过是景从而已!”
更要命的是,这些人分明就是当初放款给王大枪这些人的人。
他被逮住后,直接不反抗,任由禁军将他捆起来。
他望向汴京城的方向:“尔等的功劳,咱家都已经记下来了!回京之日,大家之前,自有赏功!”
所以,其实王大枪等人,以为是他们人缘好,所以能借到钱。
“真当洒家的这双招子是瞎的?”
于是,王大枪立刻被两个禁军扶起来。
他连语气都变温柔了:“足下可愿意了解一下?”
宋用臣骑着马,在堤坝上,远远的看着上百个泼皮无赖,都被押上船。
只要他在那地方住满五年,那么就可以在五年后,完全拥有那块地方的一切,并得到官府的地契!
但在心中,他自己也为自己这三个多月的所作所为震惊!
因为他算过账,在过去的这个冬天,清淤、修路,虽然花费巨大。
但进项同样无数!
虽然不可能做到收支平衡,可花出去的钱,大半最后又回到了他手中。
简直不可思议!
回到汴京,他得好好总结一下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