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钊臣脸上神色未变，嗯了一声，嗓音淡淡:“长期心情压抑，加上睡眠不足，精神状态不稳定，还不怎么能吃东西，时间久了，身体自然就垮了。”

“怀孕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嗯，后来我听奶奶说过，怀西洲的时候她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几乎下不来床，但是她坚持要生，经历了九死一生，孩子是保住了，可是她的身体也彻底垮了。”

这也是这么多年，顾钊臣对顾家所有人都无情，唯独对顾老夫人和顾西洲，永远有用不完的耐心的原因。

一个是尽力弥补他童年，陪他长大的亲人，一个是妈妈拼死生下，他看着长大的弟弟。

乔语晨心跳漏了半拍，呼吸窒了下，那股心痛的感觉再次爬了出来。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

她心疼顾钊臣，心疼已经去世的婆婆。

最无辜的人，却是受伤害最多的人。那股心脏仿佛被什么搅动着的感觉，令人难以忽视。

“顾钊臣。”乔语晨深呼吸一口气，身侧的手攥紧，指甲狠狠掐着掌心，让自己保持着清醒:“有没有一种可能，妈妈怀孕的时候身体情况太差了，孩子出了什么问题。”

顾钊臣停下，皱眉侧眸看向乔语晨:“什么意思？西洲的身体一向不错，每年都在体检，没听说有什么问题。”

“你不觉得奇怪吗？”有了开头，后面的话说出来就自然多了:“妈妈怀孕的时候身体那么差，为什么顾西洲会一点事也没有？”

这下顾钊臣在不明白她的话就是傻了。

“为什么这么说，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他眸色沉了下来，眉眼也变得凌厉，漆黑的视线盯着乔语晨，似乎是要探究到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