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辰微微挑眉，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那小卿儿觉得，我应该是哪种样子？”莫不是她不习惯自己的这一面？

“你应该是那种不沾人间烟火高冷禁欲的样子。”不仅是她，就连整个大燕的子民，都会觉得他应该是那个样子才对，上一世的他，就是那样的。

凌司辰一脸无奈地摇摇头，抚了抚她的脸，柔声说道：“小卿儿，我从小就被师父带上山养大，师父不苟言笑，除了授我道业和武功以外，每天就是静坐修炼，从不跟我多说一句话，然后我也养成了那般清冷的性子，我以为世上所有人都跟我与师父一样，直到......”

他顿了顿，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些许欢喜：“直到那一年来到大燕做了你和桑青的太傅，看到你无拘无束的唱跳，嘻戏打闹，肆意哭笑，我才知道，原来人还可以有这么多的情绪，会生气，会哭泣，会欢喜。”

寒九卿愣了愣，原来他清冷的性子是被他师父给带出来的，每天不哭不笑，还没有情绪，那样的日子过得该有多憋屈啊，反正她是受不了。

“我喜欢看你笑，看你哭，看你生气，还有你粘着我撒娇的样子，你十一岁那年，你搬回了公主府，不再跟我睡在一处，我整宿整宿的失眠，闭上眼便是你的样子，伸手却抱不到你，我忽然害怕你就那样从我身边永远的离开了我......”

“所以，那个时候，你晚上偷偷地来了我的寝殿？”寒九卿记得，那时候，她刚离开了他也不习惯，可好像每天总感觉有人在身边陪着她一样，难不成真是他？

凌司辰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原以为是你离不开我，其实真正舍不得的人是我，直到后来你来癸水了，我无意之间听到宫人的谈话，说女子来了癸水了，就成了大姑娘，跟男人睡在一起会怀孕，我才不敢晚上再偷偷的去陪你......”

寒九卿听了，先是一愣，继而笑得差点就岔气了，眼泪都笑出来了，敢情这高冷的国师还是个纯情小男生？连男女情爱都不懂？

“不许笑。”凌司辰也怪难为情的，这么丢脸的事情，本打算一辈子都不让她知道，不过，有些事情，他若不解释清楚，怕她一辈子都不会改变对他的看法。

寒九卿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我说凌司辰，你该不会到现在也还是这么以为吧？”这么好看一男人，居然还是个纯情的，她这是赚到了？

“现在自然是知晓的。”凌司辰的脸微微一红，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吗？

寒九卿紧盯着他的脸，轻嗤一声：“哟，还脸红了呀。看来你从一个纯情小白到现在的大狼狗，那应该是身经百战，这应该得暗中逛了多少怜春楼学来的？还真是看不出来呀，高冷的国师还是个情场老手！”

哼！他亲她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像个纯情小白，一想到他跟别的女人一起过了，她有些嫌恶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不料，话音刚落，凌司辰便朝她扑了过来，邪肆一笑：“小卿儿，其实有些事情，男人不需要实践，天生就会，我只不过是比旁人开窍得晚一点而已，并不代表，我是傻的。我从未有过旁的女子，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