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搞出个心结来。”灼菊帮着穆清之换下有些潮乎乎的衣服,“不过这香是个好东西,殿下可以放心用。”
穆清之走到香炉前面,把烟尘扇到自己面前,是清雅的荔枝主调,的确是她喜欢的味道,既然灼菊说可以放心用,那她也没什么可怕的。
只是她现在有点想不明白,能调制出如此契合她喜好的香料,说明是齐远特意吩咐过的。
香没问题,可温太医却摸不出她脉象的异样,难不成,温太医跟齐远离了心?
穆清之用半米长的铜质勺子拨弄着里面的香粉,自言自语的说道,“没有老相国,他和凌书桓都活不了?”
他,和凌书桓?
他和凌书桓十几年前都认识,且都受了老相国的救助,又都效力与齐远?
老相国、齐远、凌书桓、温太医。
温太医根本不是来给自己诊病的,他,就是来告诉自己,国师跟老相国早就认识了。
“灼菊、翠竹!”穆清之回过神来,吩咐道,“备车、备兵马,出发,玄天观!”
“他之所以一直住在道观,说明他豢养的私兵就在道观后面的山上,若是私盐的事情跟他有关,山上的痕迹一定不会处理的那么干净,或许会有蛛丝马迹。”
刚走出去,就看到了拿着布防图的高峰正殷切的等着。
穆清之指了他一下,“高峰,一起,路上说。”
几人刚朝外走,就看到了顾将军府的车架停在门口,里面时不时的发出呻、吟声。
这声音再怎么变调她也认得,是顾子成的。
下人看到终于出来人了,连忙过来说道,“奴才参见郡主,顾家一家都在镇守边关,家中无人居住,所以我们少爷能不能在郡主府暂住几天?”
“暂住?”穆清之看着下人贼溜溜的眸子,忍不住轻哼了一声,“给他求情的是国师大人,你应该送到国师府去。”
“殿下?”下人一头雾水,还想再说什么,穆清之却已经上了车驾。
灼菊把高峰画的布防图递给了穆清之,“殿下,顾子成若是在郡主府门口有个好歹,您怕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翠竹愤愤不平,“这个顾家怎么跟无赖一样,若非高人指点,他们能想到把人扔到郡主府门口?”
“顾将军还真是够狠,自己儿子的死活都可以不管不顾!”
穆清之注意力都在布防图上,除了常规的定点岗哨和巡逻岗外,竟然还增加了机关术和猎犬。
着实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她用团扇挑起帘子问道,“机关术?”
“对,机关术、驭兽术,奴才都会一点,因为我师父曾在玄天观修灵墓,这些术术他都精通,只不过是因为得罪了当时的贵人,所以才被外放到天狱去了。”高峰垂眸,不敢直视穆清之的脸颊。
灼菊帮着把车驾旁边的帘子挂好,“想不到殿下出去一趟还捡到宝了,这位高峰大人是个能人。”
“大人?”高峰又惊又喜,可依旧保持着谨小慎微的姿态,“郡主可需要考察考察奴才?”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宫觉得你行,你只需要忠于本宫即可,只是本宫为何从不曾听说这玄天观后面有墓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