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你做了什么好事吗?齐家的子孙,会被你们母子害的要绝后了吧?”
穆清之刚走出两步,听了这番话后又忍着剧痛转过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女孩儿,“他自己还不是姓齐,想要繁衍后代,自己生一个不就得了?”
“你也算是个愚蠢的,闹市之中行凶,是最没把握的事情了。”
“你又是谁?”女孩儿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心里本就不爽,瞪着脖子质问道。
穆清之冷哼了一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很蠢。”
说完这句话后,她刚要走,又觉得心有不甘,弯腰捡起了那匕首,走到女孩身后,在同一位置重重地滑了下去。
“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了天空,女孩儿的衣服被划破,白皙的皮肤上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穆清之撇了一眼后,扔掉了手里的匕首,“心里舒服点儿了,咱们回去吧。”
德海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对着齐远说道,“咱们是……”
“先去看圣君郡主。”
齐远看了看手上还未干涸的血迹,毫不犹豫地跟上了圣君的步伐。
这一幕,都被躲在人群里的顾俭逸看在了眼里。
他只觉得心底凉了半截,对身边的属下说道,“刚刚这一幕我们也都看见了。”
属下点头,“这个圣君郡主的确是个疯子,哪有郡主殿下亲自动手去伤一个刺客的?”
“她这个瑕疵必报的性格,两位公子之后的生活,怕是难上加难了。”
顾俭逸有些很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只看到了她疯癫的模样,却忘了她奋不顾身去救齐远的前提了。”
“如今她身上多了一道护驾的功劳,日后的身价更是水涨船高了。”
其实刚刚有那么一刻,他倒是希望皇帝今天能惨死在这街头闹市之中。
这样的话,也就没人会追究他曾经做过的那些错事了。
他活着,就是靺鞨部族的耻辱。
靺鞨部族的女儿就是齐远的生母。
他们母子是何尝心狠手辣之人呢?岂会容下他?
属下恍然大悟,“这个圣君如今救了皇上,京城之内,岂不是能为所欲为了?”
“好在将军前提是没有得罪她,不然,后果不敢想象。”
顾俭逸点头,“今日之事你我就当没看到,赶紧回到客栈之中,去给皇上请安吧。”
……
此时,客栈中已经被从封地匆匆赶来的禁卫军,团团围住了。
穆清之穿着绣着凤凰图案的肚兜,坐在贵妃椅上,嘴里咬着一块冰块,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灼菊表情严肃的用棉布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着伤口上的血迹。
再用上好的创伤药涂抹。
处理得当之后,穆清之虚弱无力的趴在床榻之上。
暑热之时,皮外伤若是包扎反而容易感染,最好的办法就是待在清凉的地方,等它自然结痂。
齐远依旧面无表情,只是那双幽邃的眸子里,多了一些担忧之色,“可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