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菊点头,“的确在外面候着,奴婢看着那个月公子是打定了心思,要伺候郡主的啦。”
“既然想伺候本宫,那就让他伺候吧,就说本宫受伤无聊,想要听听小曲儿打发打发时间,看看他这个曾经的皇亲国戚,愿不愿意杀下心来伺候本宫?”
穆清之走到最里面的床榻之上,命灼菊和翠竹在床榻周围放满了硕大的冰块儿,确定温度降下来之后,才心安理得地躺了上去。
手摇铜扇的风通过冰块,激起阵阵凉意,倒真如在空调房一般。
肩膀虽疼,但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受点小伤也是值得的。
至于会不会留疤,她还真没太在意,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会纠结脸上一颗痘痘,却未必会纠结自己见义勇为之后留下的功勋。
不多时,齐月抱着古琴走了进来,隔着屏峰开始弹奏。
琴音袅袅,如同山间的清泉,通过平缓的瀑布,落在底下的石壁之上,倒是让人生出了徐徐的困意。
穆清之是不懂音律的,但是她懂得欣赏美,,这样的乐曲,留着催眠也是好的。
一曲作罢,穆清之昏昏欲睡,挑起眼皮看了看屏风后面清瘦的人影,懒散的说道,“弹得不错,继续,换一首最平缓的,刚好给本宫安眠。”
齐月并没有继续,而是缓缓地开口说道,“听闻郡主殿下身上受了伤,真的不需要小的近身伺候吗?”
“近身?”穆清之打了个哈欠,重新闭上了眼睛,“月公子,本宫可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若是近身伺候,以便是本宫的面首了。”
“你好歹也有皇室血脉在身上,沦落成为我一个外姓之人的面首,好说也不好听啊。”
“更何况,本宫对面熟的新鲜度,可没有对一个好月诗的时间长啊。”
听了这话,齐月一是哑然。
他怎么也没想到,堂堂郡主,竟然跟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讨论床第间的关系。
他本打算死皮赖脸的伺候,日久生情,所有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
不成想,作为君主对男人的想法,只有面首。
停滞了片刻,他最终还是重新拨动了琴弦。
穆清之调整了一下舒服的睡姿,准备就着这悠扬的琴音入睡。
想要跟她拉扯,齐月还嫩了点。
……
隔壁院落,齐远听到音律后,抬手打断了前来汇报的暗卫统领,“这是哪来的琴声?”
德海抿了抿嘴,低声解释道,“今日郡主殿下在南风馆给一个清倌赎身了。”
“听说叫做齐月,是一位皇亲的后人,算起来跟皇上还是堂兄弟的关系呢,这不,此时正用琴声给殿下安眠呢!”
齐远手掌猛的收紧,骨节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