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给他,我与魏国本就有深仇大恨,这东西本宫留着还有用,明日一早只需告诉他这些人的来历便可。”穆清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奴才还是想不明白,魏国的人为什么要来?”高峰本想着退出去,却因为太过于好奇,不得已停住了脚步。
穆清之重新睁开了眼睛,“若是齐远死了,你觉得谁是最大的受益人?”
高峰恍然,“是,太子,还有东宫的那位太后?”
穆清之摆了摆手,“不过都是猜测罢了,还没有实质的证据,任何一个姓齐的都有可能,这就要看齐远自己能不能查出个所以然了。”
“总不能咱们救了他,还要替他查出真相吧,那他这个皇帝也没必要当了。”
高峰倒是很认可这句话,说了两句让穆清之早点休息的话后就识趣的离开了。
灼菊看着外面已经放亮的天,皱着眉头说道。“奴婢扶着您回去休息吧,这一晚上,都不够折腾的了。”
穆清之微微点头,在灼菊的搀扶下回了床榻之上。
睡醒了她们也该出发去西南了。
至于魏国的事儿……
西南刚好跟魏国交界,又天高皇帝远,到那之后,这十年的仇怨她还可以一点点地找回来。
朦朦胧胧中,她在梦里又回到了魏国皇宫的那个地窖之中,只不过这次被拴在那儿的换成了魏王的儿子,魏国的太子。
魏伟。
他面目狰狞,浑身是血的看着穆清之,那双鲜红的眼睛,仿佛要将穆清之撕碎一般。
只是这次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
齐远坐在书房之中,睡意全无。
凌书桓本没跟他们同行,打算在洛郡的道观再多住上几日,赏花品茗。
听到齐远遇刺的消息之后,又匆匆下山赶来了驿馆。
他一进书房就看到了齐远那被包扎过的手,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皇上恕罪,臣不应该贪恋红尘,应该陪着皇上一同回京才是。”
齐远动了动自己受伤的小臂,无所谓的说道,“国师又不精通武艺,若是跟朕一同回宫,朕岂不是还要保护你?”
“还不起来?”
凌书桓此时显得义愤填膺,“德海公公说,那些刺客是魏国的士兵?是不是东宫的那位太后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当日皇上为彰显个仁孝之名,才封了先皇皇后一个皇太后的名号。”
“皇上的生母,骥韬皇太后都没入住慈宁宫,她倒是住上了,如今竟然勾结魏国,想要扶持那个昏庸的庸亲王上位,实在是得寸进尺!”
齐远闭着眼睛靠在太妃椅上,“国师这话太武断了,朕倒是觉得,此事未必是我那皇兄所为。”
“皇兄和太后虽然对皇位虎视眈眈,可若是他们想要做饭,大可以召集兵马,讨伐于朕,何必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呢?”
“若是朕死在这洛郡的官道上,天下之人都会猜忌于那对母子,他们是还有什么资格登上皇位呢?”
凌书桓垂头沉默的片刻,“皇上的意思是,其实另有其人?那会是谁呢?”
齐远再度摇头,“还要查一查,不过国师,这件事朕想要交给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