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养尊处优了几十年,即便是已经用尽全力挣扎,可却还是被打扮成了女子的模样。
灼菊走出宫殿,对穆清之说道,“天下下雨了,小心小心着凉!”
此时的穆清之眼泪和雨水混为一谈,再度睁开眼时,眼底已是猩红一片,“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左卿和右卿很是对立,已经把魏王打扮成了勾栏女子的样式。”灼菊拿出帕子一点点擦拭掉穆清之脸上的雨水,心疼地说道,“魏王灭了君主殿下日后终于能安寝了。”
穆清之抓住她勾着帕子的手,笑容中满是苦涩,“你们陪了我三年,终于可以去过属于自己的日子了。”
灼菊眼里泛着泪花,嘴唇轻颤着说道,“奴婢们都不走,奴婢们想看着郡主登上更高的位置,郡主每向前走一步,天下的女子就能够自在一分。”
“奴婢们想陪着郡主!”
“好。”穆清之抬起手擦掉灼菊脸颊上的雨水和泪珠,“咱们一起给这天下的女子争出一片未来。”
她说完后,拉着灼菊重新走回大殿之内,先看见的就是魏王还流着血的嘴。
她眸光当即沉了下去,猛地上前两步,捏住魏王的下巴,看着他嘴里的一片血污,几乎吼了出来,“他的舌头呢?你们告诉我他的舌头呢?”
高峰无力地垂下了头,穆成紧抿双唇看向了坐在上首位置上的齐远。
瞬间,穆清之就明白了过来。
魏王的舌头是齐远下达的命令,她目光阴沉地看向齐远,“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明知道我还有话要问他。”
“不能说还能写,留着他的舌头只会说出侮辱你我的话语,倒不如割了清净!”齐远嘴角的笑容已然没有了一丝温度。
他目光充满了上位者的孤傲,看向站在大殿之中的穆清之时满满都是警告之意。
穆清之瞬间就读懂了他眼神里的威压,毫不犹豫地抽出了一旁侍卫腰间的长剑,指向了此时坐在王位之上的齐远,“这魏国是本宫打下来的,你坐收渔翁之利就罢了,为何还要封住他的嘴?”
“你明知道这魏王是个酒囊饭袋之辈,大字都不识几个,全靠魏国的那些言官支撑着,为何还要割掉他的舌头?”
“是不是怕他把和靺鞨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抖了出来?”
此言一出,大殿之中寂静的可怕,就连一直挣扎呜咽的魏王都安静了下来。
齐远手里的翡翠串珠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圣君郡主,别忘了你的身份。”
“无论何时,朕都是君,而你是臣子。”
“臣子跟朕说话的态度,你心里应该是清楚的。”
“我管你是什么君?”穆清之据理力争,“本宫对齐国的恩情摆在这,本宫就是齐国的民心所向!”
“你难道还要杀我不成?”
齐远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跟着他一同前往几个随从猛地掏出了手中的匕首,顺势擒住了灼菊和左卿右卿。
穆清之只觉得拿着宝剑的掌心瞬间就冒出了冷汗。
齐远,竟然还有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