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依旧闭着眼睛斜靠在王座之上养神,“朕得三万精兵明日会来接管魏国都城。”
“那些城池的契印郡主不交也就罢了,毕竟你我二人关系非比寻常,那些城池就当是朕送给你的礼物了。”
“但是这魏国都城必须得在朕的手里,你可懂吗?”
“郡主就算是不懂也不要紧,郡主从不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想必你这些手下的命足够交换魏国都城了吧?”
“殿下,奴婢们的命不算什么,这魏国都城是你千辛万苦打下来的,您筹谋了三年,等的就是这一天。绝不能拱手相让啊!”灼菊到脖子朝着匕首上撞去,可是那齐远身边的随从又岂是酒囊饭袋之徒?
他灵巧地躲过之后,重重的在灼菊在后脖颈上敲了一下。
灼菊!
穆清之眸色大变,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最终还是选择扔掉了手中的长剑。她抬起头,看向齐远的眼神里布满了讥讽,“不就是魏国都城了吗?给你便是了!”
“本宫会带着兵退出魏国都城,但是魏王必须在本宫之手。”
齐远听了这话之后,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十指交叉放在下颌处,微笑着说道,“送郡主和郡主的属下们出城吧。”
高峰到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他麻利地把魏王的双手捆在了身后,上前一步扶住穆清之,“殿下,你还好吗?”
“走,这魏国都城咱们不要了!”穆清之冷声说道。
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再给齐远。
直到她的大军退出了魏都的境内之后,那几个随从才把灼菊和左卿右卿扔给了穆清之。
“殿下,咱们被算计了!”灼菊睁开眼睛之后,当即说出了自己的结论,看着营帐中垂头丧气的众人,她继续道,“咱们杀过去,把那魏国都城再拿下来。”
“殿下!”
穆清之把灼菊硬生生地按回在了床榻之上,轻声安抚道,“齐国有几十万大军,今日我们但凡动了齐远一下,齐国皇室就有了出兵的由头。”
“齐远坐在这皇位之上,咱们还有喘息的机会,若是换了旁人,怕是会跟咱们死磕到底的。”
“咱们刚刚攻下魏国,军内虽然没有多少损耗,但是粮草却损耗大半,我们必须要停下来休养生息。”
“至于那魏国国都,他齐远想要就给他算了。”
“其余的城市掌握在我们手中就好!”
“三叔,你和高峰把咱们剩下的兵力好好清点出来,每个城市都留一小部分士兵负责监督重建,官员要我们亲自选出来的。”
“灼菊,你好生休息一夜,明日一早跟本宫一起去审问魏王。”
魏王虽然昏庸无道,但是肚子里有不少秘密,当初为什么突然决定要把她这个质子送回到齐国去,又为什么敢在她一座座攻陷国城池的时候,还高枕无忧地呆在王宫之中。
灼菊虽然心有不甘,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决定默默忍受下来。
她们跟着郡主殿下,早晚有一天会把这天下都收入囊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