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汉的后槽牙被自己咬得吱吱作响,不过碍于齐国皇上的威慑,他还是乖乖地照做了。
翠竹在一旁满意的看着继续说道,“作为奴才主子就是天这一点,王子作为靺鞨汉王的嫡子心里应该清楚的很吧?”
“刚刚王子就做错了一件事儿,那就是鲁国公问你话的时候,你不应该直接作答,而是应该看一看郡主殿下的脸色,郡主殿下应允了之后你才能说话。”
“郡主殿下不应允,作为奴才是不能说话的。”
阿纳汉深吸了一口气,低眉顺目地说道,“是小王的不是了!”
鲁国公终于绷不住了,“这位姑娘是谁?岂敢如此教育藩国什么的王子?王子即便是入赘郡主府成为驸马,他也是齐国正二品驸马,你岂敢如此折辱驸马?”
翠竹昂起的头颅,丝毫没有惧怕之意,“奴婢名叫翠竹,是郡主府的一等掌事女官,掌管着风地税收。”
“更重要的是,奴婢是郡主的人,是郡主身边最亲近的婢女,是郡主的喉舌,更是郡主的眼睛。”
“我们郡主是个好脾气的,有些事情不愿自己说出口,总想要给大家留个颜面,那我这做奴婢的可是不忍心看着郡主受委屈的。”
“我们郡主一人带兵,连下魏国几十座城池,为齐国扩充疆土,如今的魏王还在,我们郡主麾下的一个馆子的地下室拴着呢。”
“我们郡主虽是女子之身,在场的男人又有几个能比得过我们郡主呢?”
“鲁国公刚刚用强强联合,来形容这门姻亲,实在是太贬低我们郡主殿下了。”
“太放肆了。”鲁国公气的一张肥硕的脸颊都开始微微颤抖着,“皇上,一个婢女都敢在这样的场合上大放厥词了。微臣看着郡主府实在没有规矩,您不光要罚圣君郡主禁足,还要派去个教习嬷嬷好好教一教郡主府上的这些下人们了。”
“哦?”穆清之慵懒地抬起眼睛看向怒气凛然的鲁国公,“本宫的奴婢,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本宫可是从小就为人教导的野孩子,规矩体统什么的,本就不是本宫的强项,鲁国公何必咄咄逼人呢?”
鲁国公走上前去,跪在了齐远的面前,“皇上,如今圣君郡主也算是咱们齐国皇室中人。虽说年幼时候遭到蹉跎,但却也代表着咱们齐国的颜面。”
“微臣并非咄咄逼人,而是一心为郡主着想,齐国如今是天下第一大国,今日有靺鞨,明日有缅国,未来还会有更多的国家前来朝圣。”
“圣君郡主,作为咱们齐国最尊贵的女人,自然是要适应出席各种宴会的。”
“微臣觉得,为了郡主,为了齐国理应让殿下好好学习一下咱们齐国的礼仪了。”
穆清之默默地攥紧了拳头,这话说的竟然一时间让她没法反驳。
她向来是无差别攻击齐国每一位皇室的,毕竟原主当年那十年的蹉跎,齐国每一个皇室的手都是不干净的。
但凡有一个人站出来,就不会轮到相国之女去当这个质子了。
只不过,鲁国公这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完全是站在她的角度考量的。
若是再不答应下来,就是她不思进取,不为国家颜面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