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说话的凌书桓走上前来,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鲁国公,“皇上跟贫道说了,今日是你们齐国皇室的家宴,不必拘礼,鲁国公作为皇上的堂叔,更是一心一意为圣君居住着想的确是一片苦心呐。”
“贫道也觉得,缅国使臣来齐国,圣君剧组接待再合适不过了。”
“不如借此机会,就让郡主好好学习咱们齐国的礼仪可好?”
“国师说得有理,”齐远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朕今日有些乏了,就先回去歇息了。明日会亲自选一合适的人选,前往圣君郡主府上好好的教一教府上人的规矩礼仪。”
“皇上。”刚刚有些晃神儿的穆清之突然清醒过来,站起身来上前敷衍的行礼,“皇上,能把接待使臣的重任交到本宫手上,本宫自然不能丢咱们齐国的脸面。”
“只不过,本宫在魏国之时留下的心理创伤,不是一般人能跟本宫沟通的。不如让我自己选一个合心意的来教导整个郡主府的礼仪吧。”
“哦?”齐远刚刚迈出去的步伐停住,回眸看向穆清之,“你选的是何人呢?”
“齐月!”穆清郡主淡淡的说道。
声音不大,两个字却掷地有声,在场的皇室皆一阵唏嘘。
齐月作为齐国皇室后代,规矩礼仪自然是没得挑的,只不过他父亲当时远到了一场争权夺利的斗争之中,最后惨败收场。
他这才被逐出了京都。
让一个罪臣之后回京,着实不合规矩。
齐远瞬间想起了在洛郡驿站一袭白衣,超凡脱尘的齐月在穆清之房间里,被折磨的弹了一夜琴的样子。
忍不住的笑了一下,“齐月是罪臣之后,只不过当时他年纪尚小,并没有参与其中。按理说朕登基以后,理应大赦天下。”
“既然圣君郡主觉得与此人投机,那朕不妨给此人一个恩典,就赐他皎月公子的称号,赐居郡主府吧。”
“限他在缅国使者来到齐国之前,教会君主府全府上下礼仪规矩。”
“那就多谢皇上了!”穆清之目送齐远离开之后,走到了鲁国公的身边,慢悠悠地摇着手里的团扇,“本宫怎么听说,齐月父亲当时膝盖都是鲁国公的手笔呢?”
“兄弟相残的场面,不知又是怎样的血腥?”
“不过呢,故人相见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吧?欢迎鲁国公闲着的时候,来本宫的郡主府做客呀!”
“君主深情相约,追臣幸不辱命。”鲁国公依旧保持着体面。
穆清之抬起手,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这皇宫里的东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吃啊。倒是不如我那奢华的郡主府。”
“翠竹,咱们起驾回府喽。”
翠竹走上来,扶住穆清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