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星衍初心萌动

时间悄然飞逝，一转眼，到了寒冬。

这三个月，陶森然经常去看杨教授，一边学习一边调整自己，心情也得到了一定的舒缓。

程绍礼也忙着生意，程老爷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行动，匆忙反击。

听说韩孟城也从兰州回来了，谈成的军火生意，对韩军来说更是如虎添翼，韩父也逐渐退出舞台，将军中事务尽交韩孟城一人手中。

只是陶森然不关心，所以对于外面韩孟城的传奇，她一无所知。

推开窗，一夜的飘雪，将这片大地尽数染白，本是寒冷的天气，因着临近春节，街上的人是有增无减。陶森然关上了窗户，计划着收拾一下去梨园看看。

“姐，去听戏？”

陶森然正在穿鞋，在客厅看报纸的陶星衍突然问道。

“是啊，你今日不用去军校？”

陶星衍凑上来:“军校放假了，我闲在家里也无事，带我一起去呀。”

说这话的时候，陶星衍的双眼都在放光，陶森然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一套。

于是立马妥协:“带你去就去，收起你放光的眼。”

陶星衍挠了挠头，乐呵呵地笑着，迅速穿好了鞋。

司机送着两人去的，不多时，就出现在了梨园门外，约定好了时间，司机开车原路返回了。梨园里的人对陶森然都已经很熟悉了，陶森然带着陶星衍来到后院子里，苏有蝶正在教小师妹们练身段。

“忙着吗？”

听到声音，苏有蝶转身看到了陶森然。

“今儿梨园不开戏，怎么来了，这大冷天的。”苏有蝶说着，走过来握住陶森然的手，真凉！

美眸一转，看到了陶星衍。

“然妹，这是？”

陶森然介绍道:“家弟陶星衍。”

“星衍，打声招呼。”陶森然推了推还在呆楞的弟弟。

“嗯……”他回过神来，“苏小姐……好，久仰大名。”

苏有蝶掩嘴笑道：“我竟不知在外面，何时有的大名？”

“总听我姐念起你。”

陶星衍低着头，声音极低。

这是怎么回事，他感觉此时自己的心里莫名其妙地多出一潭清水，清清凉凉的，眼前这人一颦一笑都自动地往潭里钻。

他不敢看她太久，又好想看她，弄得自己现在脸有点红头有些胀，只能迫使着自己紧紧地盯着地。

“哦～”苏有蝶抬起步子，掂着一只脚的脚尖，手弯着兰花指，朝向陶森然，操一口戏腔:“然妹妹底下说我何？”

陶森然笑着:“我同他讲，我这蝶儿姐虽练得柔美细腻段，却是侠骨好汉心呢。”

“你这小妮子，看我不弄你。”

说着作势就要打过来。陶森然一边躲闪着，一边求饶。

还在定姿势的师妹们看到有蝶师姐此时豪不严肃的样子，都好奇地看着。

“不闹了不闹了。”

苏有蝶微微喘着气，“跟我过来我有事与你说，让你弟帮我去看着那些，谁不听回来就告诉我。”

那些好奇的目光瞬间移开。

陶星衍楞在原地，就这样可怜巴巴地被支开了。

苏有蝶走后，练身段的师妹们骤然松懈了下来。

陶星衍想着苏有蝶的话，本想出声阻止，但酝酿了一番，还是没发出声。

“公子叫什么名字？”其中有一个女孩问道。陶星衍顿了顿，答道:“陶星衍。”

“陶公子可不要向苏师姐告我们的状啊。”

陶星衍疑惑道:“你们苏师姐很可怕嘛？”

刚才一见，虽可看出苏有蝶不是那种温柔的女子，但也不像是母老虎呀。

众师妹摇摇头，“我们苏师姐最好了，她只会给我们讲道理，不像师傅，练不好是会用竹条的。”

陶星衍震惊:“真打啊！”

“那可不是，都是为了我们能多练本事，练好本事，只是我们偶尔也想偷个懒，稍微懈怠了，这竹条就落身上了。”

陶星衍接着问道:“那你们苏师姐也是这样过来的？”

众师妹想了想，其中一个说:“苏师姐有天分又勤奋，和她一辈的，估计就她挨的最少了。”陶星衍点点头，“你们歇一会就练上吧，可别叫你们师傅看见。”

众师妹应着，互相揉着胳膊腿，没有再同陶星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