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阮白忽然变成了绝世高手,想装一下13,于是随口说出了自己叫龙傲天,没想到秋司倒是一直记着,叫他龙大侠。
阮白也没想和秋司以后有什么关系,索性也没有告诉他真正的名字。
秋司脸上的表情像是在变戏法一样,突然就雨过天晴,他轻笑了一声,重复两遍阮白的名字,“阮白,阮白,名字倒是挺适合你,软软白白。”
阮白没心思同他扯这些,推门正要往外走,秋司却叫住了他,“阮公子,那二人在附近小门外等着你。”
小门离这边近上许多,阮白感激地看了秋司一眼,径直往外走去。
推开小门,阮白果然瞧见了婉娘和她的相公,却并未见到阿宝。
“阮公子肯见我们了吗?”见他出来,婉娘抓住阮白的手,交集询问。
阮白想起自己脸上带着易容面具,婉娘此刻并不认识他。
“阮公子离开王府了,我是王爷的人,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
婉娘和她相公当即跪了下来,“求求王爷救救我们家阿宝吧。”
“阿宝怎么了?”
阮白连忙询问。
婉娘抹了一把眼泪,“几天前村长要走了阿宝的生辰八字,没几日,一队官兵冲进我家中,抢走了阿宝,说是让阿宝做什么灵童。”
“我家阿宝什么也不会,他哪里能做什么灵童,大人,我们也是没办法,实在是不知道求谁了,求求你告知王爷,救救我们家阿宝。”
阮白皱起了眉,灵童又是什么鬼?
“八八,剧情里有这一段吗?”
系统搜索了片刻,“找到了。”
“狗皇帝想长生,曾经信一个相师的法子,以四百八十八个金木水火土五行属性的孩童做献祭,就可以得到永生。”
“只不过,在剧情里,皇帝还没有来记得开始,就被许照溪和男主一起弄下了皇位。”
“而如今,许照溪主动找到了那位相师,甚至将她带进宫中,皇帝被相师蛊惑,将她封为国师,对她言听计从,这个剧情提前了。”
“献祭四百八十八个孩子?”阮白被皇帝这荒谬的行径给震惊住了。
送走婉娘夫妻,阮白回到房间,秋司已经离开。
他想告诉谢衡之这件事。
忽然,阮白想到了什么,他看向房梁上,“小十,你在吗?”
房梁上传来轻轻地响动声,一个黑影跳了下来,“公子,有何吩咐。”
阮白听着这道陌生的声音,看向那双露出在外陌生的眼睛,有些茫然,“小十呢?”
“小十被调到别处去了,以后公子有什么吩咐,叫我就行。”
阮白想了想,“你知道谢衡之在哪里吗?他什么时候会过来见我?”
“主子的行踪属下不能妄议,还请公子见谅。”
阮白又问:“那我怎么样才能联系上他?”
“若是公子有事与主子说,还请公子在此处等待。”
听声音,小七的年龄比小十大上许多,做事也比小十沉稳,说话更是滴水不漏,阮白看着小七,又看了看外面快要黑下去的天色。
谢衡之晚上会回来吗?
“八八,阿宝现在安全吗?”
“他现在应该不会有事。”
听到系统的回答,阮白那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去。
“阿阮,你在找我?”清朗好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阮白回头,谢衡之就站在他身后。
“谢衡之,阿宝被人抓走了。”阮白连忙告诉谢衡之。
“别着急。”谢衡之摸了摸阮白的头,“这件事我已知晓,父皇老糊涂了。”
谢衡之身后跟着一个人,阮白瞧着他的身形与谢衡之无二至,那人笑着看向阮白,“嫂嫂好。”
阮白愣了一下,这少年长得真有五六分与谢衡之相似,只不过与谢衡之白皙精致的脸庞相比,那人像是在风沙中打磨过一样,皮肤略显粗糙,笑容却格外灿烂,看上去更加爽朗英俊。
阮白立刻就想到了谢衡之之前所说的易容成他的人,“你是谢衡之的表弟?”
“正是,嫂嫂,我叫云冀。”
云冀是谢衡之的二舅舅唯一留下的血脉,谢衡之的二舅舅驻守边疆的时候,和一边塞女子两情相悦,私定终身,还未来得及将她带回家娶进门,就被皇帝一旨急召召回,在回京中的路上,被人下、药谋害,死的实在是憋屈。
云家武将世家,云冀在边塞长大,性格开朗,“上次在婚宴上瞧见嫂嫂,怕坏了事情,没有敢和嫂嫂打招呼,还请嫂嫂不要介意。”
云冀应该是指他办成谢衡之与许照月成婚的那次。
“怎么会怪罪你呢。”阮白很尴尬,因为自己竟然没有认出谢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