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挺喜欢这件衣服的。”睚眦站直身体,抬手一抹,将胸口的伤口抹平,抬手召回了自己的宝剑,爱惜地抚摸着,像是注视自己的爱人般,温柔地说道:“许久不见,他还是不懂爱惜呢。”说着,手掌轻抚剑身,端详着自己的宝物,反而将气势汹汹的酒吞童子和渡边纯晾在一边了。
“这是阁下的把戏吗?”渡边纯持刀站到酒吞童子身边,身上的绿色妖气散去,刚刚他以为白泽被拿下,所以没有变身。“你们两个小家伙,挺可爱的。”睚眦出现,一下子在场所有人的辈分都变了,气场也发生了改变,睚眦根本不会惧怕所谓的山神奶奶,毫无节制地释放着自己的妖力,将周围的一切力量都归自己使用,无形之间,生生破除了酒吞童子的保护伞。
酒吞童子也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彻底改变了,仿佛之前能与自己打成平手的男人不见了,首次品尝到害怕的酒吞童子,居然有一丝难得的兴奋,当初自己被源赖光砍下头颅时都没有这种感觉。酒吞童子兴奋地舔舐着自己的佩刀。
酒吞童子拦住想要相助自己的渡边纯,抱着势要与睚眦决一死战的心情,持刀冲了上去,睚眦自然不会虚他,持剑冲了上去。这次,不过十个回合,酒吞童子就被踹倒在地,睚眦用宝剑抵着他的喉咙,威胁地看向渡边纯。“再靠近我就刺下去了。”睚眦挑衅地说道:“是我胜之不武了,这道伤别告诉我是那个花妖弄上去的。”
边说着话,睚眦手里的宝剑边往下移,轻轻碰了碰酒吞童子上半身那道狰狞的伤疤,酒吞童子就借此,从睚眦的剑下挣脱出来,站起身,手里仍旧握着刀,似乎还想再战。“没兴趣了。”睚眦就当着两人的面,收起了宝剑,还极其敷衍地伸了个懒腰。
酒吞童子哪里肯就此作罢,双手握紧长刀,周身散发出紫色的妖力,铸成铠甲。“哦?”睚眦饶有兴致地抽出白泽的鞭子,用自己的妖力将鞭子拉直,似乎是在用自己的恶趣味来谴责白泽,刚刚居然那么对自己的宝贝一样。白泽单手持剑,侧身对着酒吞童子,身上也用妖力保护着。
两把妖刀撞上,方圆百里都感觉到了轻微的震感。已经顺利带着高天与小栖汇合的西子,本来就因为架着高天耗费了不少体力,再经受这么一震,根本站不稳,摔在地上,世乐鸟此时才飞出来,叽叽喳喳的落在了西子背上。“这么激烈吗?”小栖勉强维持住身形,也顾不得地上躺着的两个贸易公司员工了,她倒是想去帮忙,可是联系昆叔的车辆还不来,她不敢离开。
最惨的应该是中方山上修行的妖怪们,入境局的玲花突然带人来突击检查,吓得他们抱头鼠窜,现在又地动山摇,一只白兔刚刚从洞穴里探出头,就被震了出来,顺着小斜坡滚落下去,将它两只红红的眼睛吓得都闭紧了,待震感稍微缓解一些,白兔慌忙往山顶跑去,口里还在叫着:“山神奶奶,救命啊!”
而被小妖怪们叫做山神奶奶的女人,稳稳地站在泉眼旁,看着地上死伤无数的入境局精英们,戴着面纱的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将怀里抱着的玲花放在地上,正打算去往酒吞童子和睚眦打斗的方向,不料那边异常激烈,这次的震动甚至引起了山体滑坡,那个被玲花强行打开的山洞,被掩埋在土堆下。
那只往山上跑的白兔从山上滚落下来,被山神奶奶稳稳当当地接住。“山神奶奶!”白兔看见女人,鼻涕眼泪横流,全部抹在女人金色的长发上。女人并没有嫌弃它,反而拍着它的背,安抚着。“去躲着吧,我去看看。”女人笑道,将白兔放在平地上,嘱咐对方不要乱跑。
且说睚眦和酒吞童子,两人皆杀红了眼,金色的眼眸里只有血光,两把刀相互碰撞,两人强大的妖力也撞在一起,叫嚣着,要吞噬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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