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在京市认真做这两家公司嘛,那打开人脉在所难免,做生意哪能不和地头蛇先打交道。
汇报完情况后,陈浩宇呼出一口浊气,“卫东,晚上有一场酒会,你准备一下。”
“嗯。”
“还有如果你真要圈地,京市倒是有大把合适的,就是以后哪里会发展成最抢手的商圈还不好说,我会再设法仔细打听,反正一定要回报率最大化的,不过走动关系需要一笔不小的经费,那些人胃口大,一层层下来……啧,反正烦,我先跟你说一下,有个心理准备。”
赵卫东,“好,我让廖翔给你拨,超出的你再跟我要。”
“东哥,”方铭终于忍不住抗议了,“你为什么忽然想在京市买地啊!这里固然是首府,可是咱在深市也好好的呀,京市咱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有钱也得从头一轮轮结识那些官儿下来,你这不是没苦硬吃嘛,你再那么拼命喝酒应酬,胃真的不想要了吗!”
“还有,这两个小破公司弄的东西,跟咱八竿子打不着,我看半天了也没摸个明白,你怎么忽然对这些有兴趣了!”
“而且要是以后这京市发展,这不是跟那个谁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吗?多晦气啊!万一他见钱眼开攀上来甩不掉了怎么办?到时候不得烦死?”
赵卫东身体向后靠,腰杆没坐那么挺直了,略微放松下来,“你不用管,晚上你可以不用去,我和廖翔去就行,陈哥你也休息吧,辛苦你了。”
陈浩宇摇摇头,“我没事,今晚约到的是负责c区那位的助理,这人在财色方面倒是其次,主要是爱灌人喝酒。廖翔一个人顶不住,我也去。”
这种局,赵卫东不可能做被人灌酒的那一个,一个助理,还不够格灌他酒,赵卫东也不能被灌,初来乍到自降身份,的话以后想要再抬起来就难了。
赵卫东指节敲敲桌面,沉吟不语,但以他们的默契知道这是答应了。
方铭跳起来,“那我也去!东哥我肯定要去帮你的呀!”
看赵卫东不理他,他着急了,“东哥你就让我去呗,你不让我去帮你咱这不是生份了嘛!”
陈浩宇和廖翔对视一眼,摇摇头笑了,“你话少一点,说不定卫东就愿意带你去了。”
这傻子,说错了话而不自知啊!
“那我不说话了。”方铭做了个给嘴巴上锁的动作,巴巴的看着赵卫东。
赵卫东却是垂眸不知道想什么,手上把玩着一支钢笔。
见状,廖翔和陈浩宇又讨论了会儿晚上怎么应付。
已经是傍晚,方铭被冷落了一下午,见状讨好的对赵卫东说,“东哥,今晚我露一手,你留下来我们一起吃点饭垫垫肚子,再去酒会怎么样?”
“不了,我回家吃。”
“啊?还有一个钟,你还要赶回去吃啊?没必要吧,你回去吃不也是一个人——”
“走了。”赵卫东拿起外套,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方铭在那拿着锅铲呜哇跳脚。
廖翔拍他脑袋一下,“蠢货,再说话不经脑子,你东哥迟早得揍你。”
“为什么啊!”方铭很郁闷。
东哥家里有什么值得他抛下他们三个并肩作战的兄弟赶回去的?一个人吃饭多无聊啊!
深秋京市天黑得早,虽然只隔了三条街,但回到四合院时,天也微微黑下来。
赵卫东走进大厅,暖融融的气息扑面而来,抖落一身寒凉。
“先生。”
“他吃过了吗?”
佣人是守在门这里的,说不出沈知远吃了没,只知道,“这,已经把饭菜给沈先生送过去了。”
赵卫东脚步根本没停,说话的时候也是向着客卧一边走一边问的。
走到门口,却是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定定看了会儿。
里面,沈知远坐在椅子上,正在吃晚饭,动作优雅,却似乎胃口不佳,脸色还没恢复好,连那头柔顺的黑发看着都似乎带着病气,每一根发丝的弧度都是可怜可爱的。
四年过去,沈知远的外形没什么变化,他本来就是明珠蒙尘而已,褪去上面那一层尘,就可耀眼夺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除此之外,还多了几分矜贵从容气质,潇洒温柔,赵卫东知道那是用知识熏陶用金玉喂养出来的。
他早就知道,沈知远其实离了他也过得很好,并不缺人供奉金钱,很多男人像曾经的他一样为沈知远痴迷疯狂。
赵卫东手指慢慢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