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瑞把人松开,趁着小哥儿垂头抽噎之际,去换了身衣物:“过来。”
虞姣抬起头,看着面前衣衫不整的男人,害怕他又对自己做什么事,没敢上前,语调含着勾人而不自知的软音:“我先出去洗衣服了。”
他说着就要推门离开,但门板却被林怀瑞单手按住了。
男人双掌压到他两侧,俯身圈他在身躯和臂膀之间,彼此的目光直直撞在一起。
“你洗衣服?”
他嗓音又沉又慢,热息近在他脸前,鼻梁挺直薄唇浅红,往下,睡袍领子松垮着,肌理若隐若现,就连眼尾那一点极浅的泪痣都带出几丝危险气息。
“小寡夫不是从来不洗衣服的吗?是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
药味和男人身上的气息胶着在空气里,烫得虞姣脸颊热起来,心里酥酥麻麻的,不敢喘气。
“唔……”虞姣半晌寻不到理由,眼睛向下看,避开他直白的视线。
“如果我对小寡夫做什么,小寡夫应该也很乐意吧。”林怀瑞低下头去,温热湿润的唇贴近他的耳垂,阴恻恻地呢喃。
虞姣以为他要算账,连忙娇声娇气道:“我已经帮你了,你不能再欺负我了,而且今天这事……你能不能不说出去。”
“小寡夫不想被赶出家门?”
“不能离开,会饿死的。”
林怀瑞盯着小哥儿粉糯糯的脸颊,细嫩软肉看起来像是能够淌出奶油的可口甜点,水灵灵的眼睛一碰就能哭似的,相当的清纯漂亮。
这是在暗示自己养他?
就这么喜欢自己吗?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他喜欢的是知书达理,能说会干,坚强自信的小哥儿,能和自己谈论风花雪月,也能为自己和家人费心操劳,而不是这种只能看,什么都不会的花瓶。
他现在做的事,也不过想把对方逼出家门,别再碍眼。
这样想着,林怀瑞压制住了心底的异样。
“小寡夫想要堵住我嘴可以,需要好好贿赂我才行。”
虞姣仰起巴掌大的脸,想知道他说的贿赂是什么:“要钱……银子吗?可是姣姣现在没有…… ”
原主嫁过来,家里给的嫁妆根本就不堪入目,更别说银子了
林怀瑞视线在他苦哈哈的脸上微微一顿,心里软了些。
他的脸逼得很近,捏着手帕,指腹极慢地摩挲着虞姣的脸颊,眸光莫测,嗓音一点点轻哑下来:“不需要小寡夫的银子。”
他擦拭的动作慢条斯理,一点点下滑,垂眸帮小夫郎擦拭弄脏的小脸,已经刻意放轻力道,却还是把小哥儿娇嫩的面皮擦红了。
“小寡夫帮我寄束腰带。”
“可是……我不会……”虞姣慢半拍地摇摇头,一双水亮的桃花眼望过去,软声软气的,一举一动紧抓人眼球
“你自己不可以吗?”虞姣怀疑这个小叔子,就是故意羞辱他,让自己伺候他,从而知难而退。
“小寡夫不想贿赂我?就不怕我待会就和叔说你和我在房间里做了什么?”
虞姣舔了舔玫瑰般的唇瓣,他温温吞吞,悄悄觑了林怀瑞一眼,扯了扯他的衣袖:“不要……”
林怀瑞垂下眼睫,看了眼捏在袖子上,小夫郎白润纤细的手指,不显山不露水:“你说叔知道给我**想爬我床之后,会不会直接把你扔出去?”
虞姣眼眶顿时濡湿了一圈,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不是……我没有**……”
“不管你有没有**,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小寡夫,帮我系衣带这应该不难吧。”
小哥儿捏着他塞来的衣带,声音动听又挠心,绵言细语:“应该……不难……”
虞姣只能硬着头皮,颤颤巍巍地伸出手。
他根本就不懂古人的装束。
连腰带系都不会系。
汉子张开手,任由小夫郎在自己的腰部触碰,很快他就有些后悔了。
这人是故意的还是什么。
这么墨迹磨人。
整个人都钻进了他怀里,在自己身上吃足了豆腐,过了这么久,连个腰带都没系成。
而且看他青涩生疏,手忙脚乱的模样,似乎真的不会?
真的有这么笨呼呼的小哥儿吗?
这年头,无论是女子还是哥儿,谁身上没有点傍身的手段,像是刺绣,洗衣做饭,为夫家穿衣这种,根本就是信手拈来。
还是说,对方是故意,制造和他相处的时间。
林怀瑞敛下眼睫,眼底掠过一丝难言的情绪:“小寡夫,我的身体好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