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雪刚想将衣带系好,手腕却被晏泠一把抓住。
抬眼看向晏泠,晏泠俊逸非凡的脸上挂着阴鸷冷笑,眼中泛起的寒光如无数把尖锐的刀。
“阿雪,你记住,单独和本王呆在一起时,你没有穿衣服的必要。”
话音刚落,布帛裂开的声响充斥整间屋子,绯雪面色微白,轻咬朱唇。
“王爷,你一定要如此对我么?”
晏泠笑出声来,“不然你还指望本王准备些钗环美酒哄你上床么?”
说罢,绯雪被他粗暴地推到床边。
线条粗犷的下巴向上扬起,晏泠颐指气使道:“自己爬上去躺好。”
双手用力握拳,冷白手背青筋凸起。
但绯雪所能做的,也仅此而已了。
遵照晏泠的命令,他爬到床上去仰面躺下来,晏泠沉重的身体立即压到了他的身上。
晏泠本就气场强大,此刻更是一身戾气,像密密麻麻的针刺在绯雪娇嫩的肌肤上,每一根汗毛都禁不住竖起来。
绯雪不明白晏泠在不高兴什么。
今日他大败羌砾,重挫北原锐气,为晏泠也是为誉国挽回了颜面,不说有功,但也无过,他不懂晏泠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
“你可知这是什么?”
压在绯雪身上,晏泠亮出夹在两指间的白玉观音佩。
“玉佩。”绯雪道。
“这是宋远之过世娘亲留给他的遗物。”
晏泠此言一出,绯雪鸦羽般的长睫不禁上扬。
“他娘亲的遗言是叫他把这块玉佩送给未来的妻子,而他……把这块玉佩送给了你,阿雪。”
这句话的每一个字晏泠都说的波澜不惊,但每一个字却都让绯雪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绯雪无声做了个深呼吸,冷淡地开口:“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宋远之喜欢他,晏泠并非不知,纵使这份喜欢加深了,也与晏泠无关才是。
毕竟,他对晏泠而言只是仇人,和玩物。
晏泠的脸色倏地冷下来,像抹了层锅底灰,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