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父亲对迟冬所作所为完全知情、甚至有些纵容放任后,周韶打好的劝导腹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沉默良久,依旧试图挣扎:“就算父亲不管,你这样也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迟冬倚靠着大门,看着怀疑人生的周韶,懒散地掀起唇角:“联盟法律有规定我不可以这样做吗?”
“没有,”周韶有些泄气:“可是你这样影响不好,要是被别人知道,父亲肯定也会受舆论影响。”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迟冬眉峰微挑:“难不成你打算把这件事广而告之?”
“我没有!”周韶立刻道:“只是你自己这么不注意,今天被我撞到了,指不定明天、后天又会被别人撞到——”
“知道了,下次不追求刺激,关上门玩,”迟冬抿唇一笑:“多谢提醒。”
周韶无力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事吗?我赶时间去洗澡,”迟冬打断他:“还是说,你想加入我们?我其实不太介意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黑着脸的总教官捂住嘴往门内拎:“口无遮拦!”
周韶:?
周韶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位总教官,总觉得他身上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但他并没有深想,并且难得赞同这位教官的看法,迟冬说出口的话确实太——太放浪了,简直不堪入耳,他沉着脸看着迟冬:“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别把我牵扯进去,我不像你,不是那种......那种人!”
他这句话说完,脸跟耳朵都充着血,不知道是羞是恼,最后只怒气冲冲地瞪了一眼总教官,头也不回地离开,走起路来噔噔噔响,看上去心情极差。
周景烁顺势把门关上,蛮横地捏着迟冬的下巴把他抵在玄关,眯起眼睛,重复了一遍:“加入我们?”
迟冬在绝对压制下丝毫没有反抗之力,被迫仰起下巴,在男人面前露出脆弱的脖颈。
对上周景烁冷冽视线的瞬间,他的心跳都漏了一拍,身体发软,像被钳制的小动物一样呜咽出声。
“......开个玩笑嘛,”迟冬小声嘀咕:“周韶不愧是你养出来的小孩,跟一开始的你好像,都是一本正经的老古板,经不起逗的,很有意思。”
倒让他找到一点以前调戏大佬的快乐。
现在的大佬段位高了,调戏不了,一不小心自己就要连皮带骨被吞吃殆尽。
哎。
“没有意思,不可以开这种玩笑,”周景烁垂眸看他,难得直白道:“我会吃醋,冬冬,就算只是玩笑,我也会很不高兴。”
迟冬抬眸看着他,确认他真的有在认真生气,立刻犯怂,诚恳道歉:“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他仰头抬眸的角度选的很好,本就奶白的肤色在暗淡的灯光下显得温驯柔软,纤长卷翘的睫毛轻颤着在眼睑投下阴影,眼底闪烁着可怜兮兮的光,细碎如打散的薄雾。
一般情况下,周景烁看到他这样就会下意识心软,不管这小孩犯了什么错、又或者明知道他憋着什么坏心思,都还是会放他一马。
但这次不同。
这小孩实在玩得太过了——让周韶加入他们——这种玩笑也是能乱开的吗?
周景烁越想越气,气得牙痒痒,捏着迟冬的下巴强迫他坦露出脆弱的脖颈,低下头,隔着薄嫩的皮肤,叼住他的喉结,力气不小,似乎只要再施加一点力道,就能刺破皮肤,吮到最新鲜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