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工作日的游乐场人流量会少一些,奈何本市的游乐场闻名中外,每天都是人山人海,很难有错峰体验,大部分项目前都大排长龙,想玩到对应项目,排队时长一个小时起步。
摩天轮的排队人数反而少一些,毕竟大部分人坐摩天轮就是奔着浪漫氛围和璀璨夜景来的,大早上没多少人愿意花时间排队玩这个。
迟冬拽着周景烁跟随队伍磨蹭前行,好歹在半个小时内登上座舱,面对面坐好。随着轻缓的音乐声响起,座舱缓慢上升,迟冬扒着玻璃往外看,新奇的不得了。
周景烁略微有些失望:“这就是‘摩天轮’?没什么意思。”
座舱上升速度很慢,窗外风景也并不惊艳,密不透风的舱体内还残留着前几位游客身上的味道——如果只要抵达摩天轮的最高点接吻就能永远能在一起,他为什么不自己飞呢?
3S战士的精神力强大到可以托举重物悬浮——当然也包括自己在内,虽然做不到像鸟兽一样在空中自由翱翔,简单的原地腾空还是能做到的。
“确实有点无聊,”迟冬的新奇劲过去,腻乎乎蹭坐到周景烁身边:“比起就这么呆呆地转完全程,我们不如期待一下抵达顶点的接吻——或者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亲了。”
他这么说着,身体微微前倾,嘴唇蜻蜓点水地擦过周景烁的颧骨和面颊,带着一旦冒尖的胡茬的粗糙触感。
周景烁是个成年男性,当然也会长胡子,而且因为代谢很快,胡子的生长速度与头发成正比,为了保证外貌清爽(周景烁很在意自己的外表整洁,这是社交礼仪的重要组成部分,跟迟冬在一起后他就更注意了),他每天早上洗漱的时候都会清理胡茬——如果在那之后亲吻他,能闻到一股很淡很淡的、柑橘香气的须后水气味。可现在他们在梦境里,而且一穷二白地住在深山里,周景烁当然没办法清理自己冒出来的胡茬。
迟冬并不介意,事实上一点碎青的胡茬让周景烁看起来更性感、更成熟了,要不是碍于场合问题,他不介意现在就跪下来,隔着布料用脸颊磨蹭周景烁的胯部,勾引他做点什么。
迟冬黏糊糊地亲吻他的面颊、嘴唇。
这并不是个多么深情的吻,但它胜在熟稔:这是一个相处很多年的恋人在清晨醒来时会交换的那种吻。迟冬的一只手交叠在周景烁的手背上,掌心温暖,似乎可以令他的心落回原处。
“摩天轮转一圈的总时长大概十分钟,”迟冬懒洋洋、甜蜜蜜地说:“既然我们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抵达顶点,不如一直接吻,直到它结束为止——如何?”
周景烁向来抵抗不了迟冬的撩拨,他伸手扣住迟冬的后颈,然后亲吻了他。这个吻比刚刚那些要凶狠许多,周景烁用牙尖蹭着迟冬的下唇,一直把唇边吮到发红,他在迟冬的唇上尝到了笑的余味。
他们接吻的时候不习惯闭眼,深邃的黑与璀璨的金相撞,视线胶着在一起,势均力敌。从周景烁的角度能看到迟冬的睫毛在颤,座舱窗户投射进来的阳光在他眼睫下面落下一层浅淡模糊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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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是想想而已,因为迟冬在亲吻的间隙小声说:“我大概猜到师父为什么一直不出现了。”
周景烁从胸膛里发出一声代表困惑的疑问。
“我猜他一直在梦境里,只是故意不出现,其实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们暗中观察,”迟冬的嘴唇贴在他的唇角,含糊道:“既然师父能请天道构造这么个梦境,那么他想要隐匿身形也并不是难事——你猜他现在在哪?应该不会没品到在对面的座椅上围观我们接吻吧?”
周景烁:......
周景烁的手慢慢从迟冬的衣摆下钻出来,规规矩矩放在他腰上。
迟秋:......
天道:......
迟秋扭头看向天道:“你确定他看不到我们吗?”
天道自我怀疑了半秒,点头道:“确定,他猜的。”
迟秋托腮看着黏糊糊的徒弟徒媳,叹了口气:“好腻歪,小情侣都这样吗?”
天道没有回答,只是认真观摩着‘徒弟’、‘徒媳’亲热接吻,暗中学习。
他虽然不太能理解‘爱情’是什么感觉,却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迟冬和周景烁相处时的放松、欢愉,想来应该是个很有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