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冬把自己的病号餐吃的干干净净,又像个真正的病人一样往床上一躺,还要伸手去握周景烁的手。
大部分情况下,做出这种动作的病人十有八九准备吩咐遗嘱。
迟冬就不一样了,他的手不规矩的捏一捏摸一摸,然后说:“你手真滑,再把衣服脱了、给我摸摸.胸怎么样?”
周景烁:......
很久没看到过这种搭讪了,完全不经过大脑的思考,所有的语言都来自人类求偶的本性,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骚扰啊。
周景烁抽回手:“我让下属去调查那个司机了。”
“查出什么了吗?”迟冬好奇道:“他有受人指使吗?”
“暂时还没调查出什么,人已经控制起来了,”周景烁说:“你出车祸的是不少学生都看见了,已经在学校传开了,周韶下午要来看你。”
迟冬说:“放心,不会露馅的。”
下午来的除了周韶,还有迟星,手里拎着昂贵的果篮和营养品。
迟冬痛苦的呻吟着、四肢也被固定起来,装出了一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感觉。
周景烁:......
周韶有些奇怪,想不通能救他于马下的小神仙、怎么会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但也没多问,只慰问了几句。
迟星也愤愤道:“那司机也真是的,路过学校也不知道减速,如今酿成大祸,有他好果子吃!”
周景烁瞥了眼迟星,不搭理。
迟星又问:“调查出结果了吗?现在大雪天、地上都是厚厚的冰层,说不准是车轮打滑了。”
“不是,”迟冬说:“是有人指使他来撞我。”
迟星脸色一僵,一种浓重的阴影划过心头,但他很快将不安掩饰下去——他能来探病,说明他们暂时还没调查出幕后指使。
“怎么会这样!”迟星装的可比迟冬真实多了:“到底是谁指使他这么做!”
迟冬探究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片刻,无趣的收回事件:“不知道。”
迟星松了口气,又随意宽慰了几句,跟着周韶一起离开。
迟冬本来就心大,并没有发现罪魁祸首刚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等两人走了,立刻爬坐起来,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打游戏。
“哎呀,输了,”迟冬遗憾道:“我还被举报了。”
周景烁正在处理公务,不搭理他。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迟冬亲昵地靠过去:“就我现在这样,今年应该不需要考试了吧?”
“可以先休学,”周景烁说:“也可以年后补考,看你心情。”
迟冬说:“再说吧, 再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我们怎么过年?”
“在家过,”周景烁说:“就你这样,还想四肢健全的跑到别的地方过年?”
“我也没说要去别的地方过年呀,”迟冬不满地哼哼:“我就是问问,我只跟师父过过年,还没跟别人一起过年呢。”
周景烁说:“等过年的时候把你师父接到庄园来,大家一起聚一聚。”
“好,”迟冬说:“我听说你们城里人还要买年货、放十万百万才能买到的烟花。”
“年货会有人送,下属也会提前准备,”周景烁说:“城内禁止放烟花。”
迟冬:?
你们有钱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不过没关系,”周景烁说:“你想亲自买年货,等年前我带你去城中心的仓储超市买,想放烟花,我们到郊外放,我多订几个,挑贵的订。”
迟冬高兴道:“你真好。”
又问他:“就我们三个人过年吗?”
“还有周韶,”周景烁道:“这小孩也是从小没了父母,算是我养大的。”
“那你算是他后爹咯?”迟冬突发奇想:“那这么说来,我岂不是他后妈?!”
周景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