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烁的身体被他自己提前动过手脚，一飞升就是三十六重天的实力，还不要渡劫，这可把迟冬馋坏了。

“没什么好羡慕的，”周景烁说：“我渡不了劫，就没办法成为天道；我不犯大错，除了天道没人杀得死我。”

“所以理论上来说，我这辈子都得呆在仙界，而我的寿命是无穷无尽的。”

既不用当天道费心费力工作，也不用下界投胎转世，只需要在仙界当一个闲散小仙就够了——听上去还挺不错，但这些庆幸与喜悦都会在时间中被磨损、消失。

‘永生’是诅咒，无论是对下界普通人来说、还是对仙人来说，一直都是诅咒。

这是他们悖逆天命、破界飞升的惩罚。

“还有我陪你呢，”迟冬去牵他的手：“你当初是怎么在身体上动手脚的？教教我呗。”

周景烁能在自己身上动手脚、让自己修炼到一定的水平就解封记忆、获得强大的实力，那么他也行。

“天道转世投胎后就没有记忆了，”迟冬说：“我不想忘记你，也不想失去这些记忆。”

“我也不记得是怎么办到的了，只隐约记得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完成这一切后会受到法则的惩罚，”周景烁摇摇头：“或许等你当上天道之后，你就知道该这么做了。”

迟冬大受震撼：“都当天道了，还会有惩罚？”

“当然，天道也只是打工人，”周景烁说：“天道又被称作‘天道法则’，但其实天道是天道，法则是法则，两者是不同的存在。”

周景烁从床上坐起来，他们现在居住在八重天的一个灵石建筑里，建筑是按照他跟迟冬在隐仙山的家打造的，床铺则是周景烁从下界带上来的——

只要在床铺上施放防御灵力，脆弱的下界家具也能被带上八重天而不碎裂。

周景烁把迟冬身上的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这几天疯狂的吻痕与证据，他说：“我只能告诉你，法则的级别与优先级都是高于天道的，更详细的我不能说了。”

迟冬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