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正打算喝茶,茶刚进嘴里,立马喷了出来,喷了毫无防备的洛冰河一脸。
沈清秋边道歉边给洛冰河擦脸,心里简直想笑个不停:见过拿教科书来包漫画书和课外小说的,拿好好佛经来包这种东西的,属实是第一次见,还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操作!
谢怜捂住了双眼,有些震惊地想:怎么能……拿佛经来伪造这种东西呢。。。
魏无羡则揶揄地看着蓝忘机,偷偷发笑。
[ 聂怀桑道:“不可惜!要多少有多少。”
江澄冷笑:“把蓝忘机和蓝启仁都得罪透了,你明天等死吧!没谁给你收尸。”
魏无羡摆摆手,去勾江澄的肩:“管那么多。先逗了再说。你都给我收尸这么多回了,也不差这一次。”
江澄一脚踹过去:“滚滚滚!下次干这种事情,不要让我知道!也不要叫我来看!”]
看到“收尸”二字,江澄禁不住握紧了拳头,后面等到魏无羡真的需要“收尸”的时候,他当时却真的没有替他收尸……
聂明玦狠狠瞪了聂怀桑一眼,那眼神不言而喻:“好你个小子,我当时送你去姑苏听学,你不好好认真地学习就罢了,反倒还成天瞎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聂怀桑心知肚明当时的自己理亏、无从反驳,只得默默地低下了头,充作哑巴人。
也是,毕竟谁叫当时的自己没有好好认真听学的?
[水中异动止息,网绳也重新平静下来。方才魏无羡那一剑出得极快,但蓝忘机已看出他所背的必是上品灵剑,肃然问道:“此剑何名?”
魏无羡道:“随便。”
蓝忘机看他。魏无羡以为他没听清,又说了一遍:“随便。”
蓝忘机凝眉,拒绝:“此剑有灵,随意称呼,是为不敬。”
魏无羡“唉”了一声,道:“脑筋转个弯嘛。我不是说叫你随便叫,而是我这把剑名字就叫‘随便’。喏,你看。”说着递过,让蓝忘机看清这把剑上的文字。剑鞘纹路之中刻着两枚古字,果真是“随便”二字。
蓝忘机半晌说不出话来。 ]
沈清秋又再次回想起了那些西里古怪的名字,嘴角忍不住抽搐地说道:“魏兄,你这剑名取得倒还挺……应景的哈。”
不得不说,沈清秋真的很高情商。
○低情商:名字取得很随便,
○高情商:名字取得很应景。
魏无羡:“害,没办法,当时取剑名的时候有些许草率了,如果可以再来一次的话,我想我应该会认真给我的剑取个更好听的名字。”
他这话说的倒是实话,毕竟随便这么好的剑,他却非常草率地给了个名字,这名字取得与之不符就算了,后面却连用都用不了几次,若是早知如此,当时应当取个好听点的名字才对。
[对面迎来一只吃水极重的货船,船上压满了一筐筐沉甸甸的金黄枇杷。蓝忘机看了一眼,继续平视前方。
蓝曦臣却道:“你想吃枇杷,要买一筐回去吗?”
“……”
蓝忘机拂袖而去:“不想!”
他又站到另一艘船上去了。]
魏无羡又开始笑了:“当时你不是说不要吗?咋后面又想要了呢?哎,我当时要早知道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就应该直接把那匡枇杷一个个丢到你怀里去!”
“不过,你后面是不是真的又自己去买那匡枇杷了?”
“……没有。”
“你骗人,肯定有!”
“……”
蓝曦臣略有些好笑地听着他俩的对话,感觉自己也仿佛一下子真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时候。
[蓝忘机终于把他从藏书阁上掀了下去。
魏无羡在半空中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谢怜扶额,不免有些同情蓝忘机:看来那张图对蓝兄当时的影响还真是不可谓不大呀……
尚清华有些好奇地嘀咕道:“不会真是看兔子的部位来分辨是公和是母的区别的吧?”
沈清秋听了他这话,有些汗累地道:“亲爱的飞机聚聚,请问你是九漏鱼吗?你上学的时候难道没学过一首诗吗?‘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这仔细看还是能直接看出来的好吧。”
魏无羡忽然开口道:“不过还真是有点可惜,那两只兔子没能活到现在……”
蓝忘机刚想安慰下他,魏无羡就又接着说道:“不过要是你当时没留下那两只兔子的话,现在云深不知处想必也不会有那么多兔子了,谢谢你啊,蓝湛,当时养那两只兔子很不容易吧?”
蓝忘机:“还好。”
刚开始他养兔子的时候的确不容易,不止要操心兔子的饮食、生活问题,还得小心翼翼地躲着叔父不让叔父发现,即便如此,他也从未后悔过这个决定,他当时在心里想:兔子即是那人送的,自然要好好养着,没准哪天那人回来了看到那兔子会开心点。
万幸,那人回来了,而兔子从原先的两只变成了一窝。
[魏无羡见他面色郁郁,以为他还在为金子轩说的话不痛快,道:“你走吧,不用陪我了。万一蓝忘机又来了,你就被他抓住了。有空去围观一下金子轩那傻球罚跪的模样。”
江澄微微诧异:“蓝忘机?他来干什么?他还敢来见你?”
魏无羡道:“对啊,我也觉得他还敢来见我,真是勇气可嘉。大概是他叔父叫来看我跪好了没有的吧。”
江澄本能地预感不妙:“那你当时跪好了没?”
魏无羡道:“当时我跪好了。等他走出一段路,我就拿了个树枝低头在旁边的土里挖坑,就你脚边那堆,那儿有个蚂蚁洞,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等他回头的时候,看到我肩膀在耸动,肯定以为我哭了还是怎么样,过来问我。你真该看看他看见蚂蚁洞时的表情。”
“……”江澄道:“你还是快滚回云梦去吧!我看他是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于是,当天晚上,魏无羡就收拾了东西,和江枫眠一起滚回云梦了。]
金子轩看着这段,顾不上去关注当时魏无羡打完他后骂他“花孔雀”这个问题,而是一脸紧张地看着江厌离。
如果时间能倒流,他简直想直接回到当初说那句“不必再提”的时候,然后狠狠地给说那句话、看起来非常欠揍、非常不识好歹的自己狠狠地来一个拳头,如若不是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也不至于后来追求江厌离的时候会那般艰苦了。。。
金凌愣了愣,他没有想到他爹最开始竟是这般看待他阿娘的,也难怪他小时候常常听别人说自己阿爹阿娘感情不好,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吗?
虞紫鸢心绪麻乱,她当时只知道是魏无羡跟金子轩那一架把金江两家的联姻给打散了,因此当时在江枫眠带着魏无羡回到云梦后还为此跟江枫眠吵了一架,却未曾想到过魏无羡跟金子轩打架的原因竟是这样的。
这时,江枫眠缓缓开口对虞紫鸢说道:“三娘,你现在明白我当初为何要取消阿离跟子轩的婚姻了吧?”
虞紫鸢没回他,只是闭上了眼睛,别过了头,而后又看向了金子轩和江厌离,心中又有些奇怪地想:既然金子轩当初那么嫌弃阿离,又为何后面会娶了阿离,还生下了阿凌,阿离这般模样不像是在作假,总不可能也是因为我和江枫眠那样的商业联姻吧?
江枫眠也看着金子轩和江厌离,其实心里也在跟虞紫鸢好奇同一个问题。
不过,看着看着,他也想到自己和虞紫鸢的婚姻,忍不住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