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抱着魏无羡,踹开了门。
两扇房门一弹开,扭扭捏捏坐在里面的人立刻哭道:“含光君,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
待看清门外两人是用什么姿势进来的之后,他目光呆滞地勉强接完了最后一句:“……我真的不知道。”
果真是“一问三不知”。]
谢怜心想:这可真是让人看着有些尴尬呢!
沈清秋捂住了半只眼睛,不忍直视,他这替人尴尬的毛病又忍不住犯了。
蓝思追心想,真不愧是含光君跟魏前辈,以这样的姿势被旁人看了居然还能这般面不改色。
金子轩惊讶于蓝忘机居然会直接在外人面前抱魏无羡,但转念一想这好像也没什么毛病,只是抱一下而已,又不是……
聂怀桑简直想直接“呵呵”两声,他应该早点看出来当时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的才对,这样至少还可以及时避嫌,也不至于有了这样看了就令人尴尬的场景。
他当时不过只是想来查看一下计划进度罢了,谁曾想会被这两人防不胜防地秀了一脸呢?
[魏无羡摆手笑道:“聂宗主,砌墙呢?”
聂怀桑拿着手巾擦汗,都快把额头擦掉一层皮了:“是是是……”
魏无羡十分同情三分羞涩地道:“不好意思。可能要麻烦你待会儿再砌一次了。”
聂怀桑:“是是是……啊?!等等!”
话音未落,避尘出鞘。聂怀桑眼睁睁看着他刚刚才补好的石砖墙,又裂了。]
沈清秋有点想为魏无羡鼓个掌了,说拆墙就拆墙,兄弟你可真是个狠人!
谢怜不知怎么的,看到这莫名就想到了风信砸柱子那段,心想:魏兄跟风信做事方式都挺简单粗暴的……
就在这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尚清华又忽然来了句:“不懂就问,这位兄弟,后面你家这墙修好了没呀?”
“……多谢关心,早就修好了。”也就花了那么将近一个月左右吧,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聂怀桑一想到这,就觉得肉疼。
也是,毕竟谁能想到魏无羡说拆墙就真的把那面墙给拆了呢?
[魏无羡道:“这有什么羞耻的,大家都是男的。帮个忙,把尸体的裤子都脱了。没女尸的事,只脱男尸!”说着就对地上尸体的裤腰带伸出魔爪。可怜聂怀桑没料到,昨日才把老底交代了,今日居然还要在先祖的祭刀堂里脱尸体的裤子,而且是男尸的,只觉下地之后一定会被清河聂氏列祖列宗一人一个老大耳刮子,扇成下辈子投胎也是个天残地缺,忍不住泪流满面。好在魏无羡的动作被蓝忘机截住了,聂怀桑刚要赞叹不愧是含光君,便听他道:“我来。”]
沈清秋:“嗯……魏兄倒还真是胆大呢。”
别说了,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有人会去扒si/尸裤子的。
魏无羡:“害,也就一般般吧,这也不算什么。”
谢怜:“……咳。”这个时候,他该说些什么好呢?魏兄果真是艺高人胆大???
而其余人关注的重点却都在蓝忘机要代替魏无羡来帮忙扒si/尸裤子身上。
蓝曦臣忍不住问道:“忘机,你当时果真……去干这种事了吗?”
蓝忘机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微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迅速回答道:“兄长,并无此事……忘机当时只是用避尘将那些si/尸的裤子割开罢了。”
蓝曦臣:“既然如此,那便好。”
而蓝启仁听到他的回答后,那颗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了下来。他就说他的好徒儿怎会做这种有辱斯文、伤风败俗之事?
蓝景仪原本还挺惊讶的,还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看错了,含光君身为君子岂会干扒si/尸裤子那种事?
但现下听到蓝忘机本人的澄清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有一种难言的失望之情。
[ 小伙计这才想起了自己说过的“喝完了还能站着我跟你姓”,忙道:“哦哦……哦哦哦!这个呀……厉害!不是我吹,我这是第一次看到喝完了一坛站得稳稳当当舌头还能不打结的。公子您姓什么?”
魏无羡道:“我……”转念想到刚才这伙计说的“魏无钱”,抽了抽嘴角,从容地接道:“姓蓝。”]
“以你之姓,冠以我名。”
沈清秋脑海里忽然就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忍不住揶揄道:“魏兄,你当时这还没过门吧?就直接随夫姓改名了?”
听到这话,魏无羡愣了下,反应过来后也揶揄地说道:“害,这有什么,我人早已经是含光君的了,不过改个姓而已,这有何难?不过有一说一,我也是‘夫’,按常理来说,蓝湛他也可以跟我姓……”
“……”蓝忘机听不下去了,赶紧咳嗽了一声及时打断了魏无羡这越说越离谱的言论。
魏无羡只好闭嘴了,不过沈清秋还是用打趣的目光打量着魏无羡就是了。
谢怜看到这,则是想到了自己在半月国那会曾经取过的那个假名“花谢”,又想到了花城的名字。
谢怜忍不住开口问道:“三郎,既然你小时候叫红红儿,为什么后来取名的时候要给自己取这个名字,莫非只是因为听上去好听?”
花城挑了挑眉,随即用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反问谢怜道:“哥哥,我为何要取这样一个名字,你该不会真猜不到吧?”
听他这么说,谢怜仔细回想了一下花城的名字跟他的关联:他曾经被贬去做过花冠武神,仙乐太子时的那些神像基本都会带有花来装饰,以及当时在神庙的那朵小白花……
别说,还真是不想不要紧,一想吓一跳。
花城看他表情,心知他这是想明白了,又挑了挑眉,觉得谢怜这反应迟钝、慢半拍的样子当真是有趣极了。
[听完这个长长的故事,魏无羡轻轻吐出一口气,生出一阵遗憾惋惜:“因为一件与自己本来无关的事情,落到如此下场,当真是……若是晓星尘早生几年,或是我晚死几年,事情便不会这个样子了。若我在世,这种事情怎会置之不理。这等人物又怎会不与他结交!”
随即又啼笑皆非,暗暗自嘲:“我管?我怎么管?若我当时还活着,说不定栎阳常氏灭门案根本不用追查,直接就被推成是我干的了。这位晓星尘道长路上见了我,我向他搭讪套近乎,请他喝酒,他没准用拂尘抽我一顿,哈哈。”]
看到这,晓星尘有些嗤笑非蹄地替自己澄清道:“嗯……不至于,用拂尘抽人这种无理之事我不会去干,魏兄大可放心,我不是你想的那般不明真相就蛮不讲理之人。”
阿箐也跟着说道:“就是就是,道长不会这么做的。”
他俩这一唱一和的样子看得魏无羡十分想笑,他也就这么笑了出来:“这不是我当时不是很了解晓星尘道长随便胡扯的嘛,道长您莫要当真,晓星尘道长这话说的当真是很有趣呢。”
“不过,生……之前没能认识道长您,当真是着实可惜,按辈分来看,你还是我师叔呢,来,晓师叔,要不当众一起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