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时温做了假性Omega腺体手术之后,商屿整个人都变了,这是安源最直观的感受。
他们之间好像突然多了很多羁绊,连他这个平时算是和商屿形影不离的朋友都不清楚其中发生了什么。
坐上车,安源时不时看向后视镜,商屿将时温抱在怀里,抱得很紧。
时温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血色,处于昏迷的时温气息很弱,嘴唇白得让人心疼。
商屿将他的额头抵着自己的额头,鼻尖相碰,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时温的气息,才能相信时温还活着。
前面的路口红灯亮起,安源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缓缓地停下车,转头看向后座的两个人。刚才被商屿一吼,不禁跟着紧张起来,生怕身后的商屿让他直接闯红灯。
这不看还好,一看登时吓了一跳。
商屿在亲吻时温。
这是他永远都不会想到也不敢想的事。
商屿吻得很认真,尽管怀里的人不会有回应。
时温没有纠缠商屿之后,安源一度认为他们到此为止了,直到今天晚上的事情发生。
商屿以前和那些Omega谈恋爱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动情过。
到了医院,时温被推进抢救室,商屿无力地靠着墙坐在地板上,他身上的西装已经被折腾得皱巴巴的,领结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很狼狈。
安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更多的是不解:“商屿,你和那个人怎么回事?”
商屿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去缓解自己的心情,沉默了良久,才有气无力地问道:“你有没有经历过……一个很爱你的人突然去世?”
安源也沉默了。
他自顾自地继续道:“我甚至都没有见过他最后一面,他死后除了我,没有人记得他,你们口中的那个人自杀了,没有一个人去救他,我也没有去,失而复得恐怕也无法弥补我的过错。”
安源听得云里雾里,但是看商屿的状态不怎么样,也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他拍了拍商屿的肩膀,坐在椅子上,陪他等待时温从抢救室里出来。
抢救室的门很快打开,时温被护士从里面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