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灼收到夜未然的回复时就猜到了寂辞妄如今身处Z国,甚至沈逆彦或许已经和寂辞妄见过面了。
“寂安,你说他是不是还惦记着我家瓷瓷。”
夭灼口中的那个他,自然是指寂辞妄的前男友沈逆彦。
“惦不惦记我不知道,不过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
夭灼听后一脸气愤,“我就知道那家伙不安好心,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他的年纪比我都大,更何况他身份特殊,要是瓷瓷真心喜欢他也就罢了,但是瓷瓷根本就不喜欢他。”
当初为了帮夭灼拿到最新的武器机密,寂辞妄费尽心思的接近沈逆彦,为此他甚至不惜消除自己的记忆。
“他们相识的根源是谁你忘记了?别贵人多忘事了好吧,Aloys当初可是为了你才去接触沈逆彦的。”
夭灼讪笑两声,“我那时候怎么知道他这么较真。”
这也不能全怪他吧?
回忆——
“失血过多,必须及时救治。”
“快!”
手术室门外,男人双眸紧紧地盯着那关闭的手术室大门,他泛着乌青的双眼足以看出他的疲惫。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翻涌着一场海啸,无人知晓这场海啸究竟有多么的庞大,就连他自己,也不曾知晓。
瓷瓷,求你了,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
原来他那冰冷至极的心也会让他疼得无法呼吸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夭灼快要昏倒过去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
门开的那一瞬间,夭灼跌跌撞撞的朝着医生跑去,此时的他不是无所不能的仇渊,只是心系寂辞妄的夭灼。
“他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语气中带着对那人浓浓的担忧。
“您放心,还活着。”
活着,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有时候真的会是一种奢望。
“好,活着就好。”
“不过,他的身体需要许久才能恢复,也就是说,他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参加训练。”
“你觉得,我会在意他现在能不能参加那些所谓的训练吗?我只要他活着,我只要我的瓷瓷好好的活着,懂了吗?”
医生被夭灼周围的戾气吓了一跳,但他还是保持着该有的冷静道:“是。”
病房里,夭灼看着寂辞妄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心中一阵抽痛。
他不是没有见过寂辞妄受伤的样子,只是这一次他伤得太过严重,让他有一种再也见不到他了的错觉。
“逞什么能呢,我年长你几岁,应该是我好好保护你才是。”
他的瓷瓷应该被他好好的护在身后,而不是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都冲在最前面。
温热的手指轻轻的触碰着那张因为受伤而变得格外苍白的脸,“快点好起来,瓷瓷。”
那一天,是夭灼对寂辞妄说话最温柔的一次,可惜寂辞妄没有亲耳听到。
在医生和夭灼的悉心照料下,寂辞妄终于在某一天的早晨醒了过来。
像蝴蝶拍打着翅膀,他的睫毛微微颤动。
“瓷瓷?”
夭灼下意识的握住寂辞妄修长而又好看的手,然后按了按床头旁边的按钮。
“灼哥。”
寂辞妄明明还没有亲眼看见那个握住他手的人,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喊了他最想喊的那两个字。
“我在。”
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传来,寂辞妄也终于睁开了他许久未曾睁开过的双眸。
“你们先检查,我先出去。”
夭灼不想让寂辞妄看见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所以在听到脚步声到来的时候,他便松开了寂辞妄的手,然后转身离去。
“灼哥。”
他的声音不同于之前的悦耳动听,或许是很久没有说话了的原因,他说话的时候嗓子像是吞了刀片一般,疼痛不已。
“瓷瓷乖,我很快就会回来。”
他如今的模样根本不像是统领罪亦渊的王,而是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
新长出来的胡子他还没有来得及刮,衣服也没有像之前穿的那般庄重,为了方便照顾寂辞妄,他这段时间穿的都很休闲。
寂辞妄望着夭灼头也不回的背影,垂下了眼眸。
他生气了吗?
“Aloys,该检查了。”
寂辞妄自然是熟悉那所谓的检查的,他这也不是第一次进医院了。
“嗯。”
在医生的帮助下,寂辞妄顺利完成了那些检查。
“伤口恢复的很好,继续保持。”
“这段时间还是得静养,记得别碰到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