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辞妄点了点头,这些注意事项他早就听腻了,他现在只关心那人是不是生气了。
寂辞妄低落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夭灼再次来到医院的时候。
“这是怎么了?耷拉个脸。”
夭灼的手中是特意为寂辞妄带过来的午餐,虽然只是清淡的白粥,可寂辞妄还是眼前一亮。
“是给我的?”
“不然呢。”
白粥的温度刚刚好,并不会让寂辞妄吃的时候觉得烫。
“灼哥真好。”
寂辞妄吃过夭灼煮的粥,和他现在吃的别无一二。
“那你可真的太容易哄了。”
寂辞妄眨了眨眼,“所以灼哥多哄哄我。”
他真的特别好哄,但真的只有夭灼才会这么觉得。
“以后不许再逞强了听到没,你的命在你的眼里,就这般不重要?”
“不是不重要,只是在我心里,灼哥更重要。”
夭灼拿寂辞妄毫无办法,他想把寂辞妄错误的观点扭转回来,却发现寂辞妄根本就是左耳进右耳出。
“灼哥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觉得我这样的想法不对呢,在我心里,灼哥是最重要的人,没有人的性命能够比得上灼哥。”
夭灼知道寂辞妄对他有着很深的感情,却从来都不知道寂辞妄将他看得比任何人都重要。
而那所谓的任何人当中,还包含着寂辞妄自身。
“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你爱护也好,践踏也罢,都和我没关系。”
寂辞妄听出来了夭灼语气中的生气,但是他说的是实话,他将夭灼放在他心里,将他视为信仰,夭灼的存在,高于一切。
寂辞妄好看的双眸瞬间变得委屈起来,“是您自己说的喜欢我说实话,可是为什么我现在说实话了您反倒是生气了呢?”
他从来都不希望夭灼会因为他而生气,所以他在每次试探夭灼的感情时,都会十分小心,他不希望他们成为熟悉的陌生人。
心中忽然一阵刺痛,寂辞妄用手轻轻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然后缓缓将自己埋进了被窝里。
“瓷瓷,你怎么了?”
夭灼看见寂辞妄难受的样子后也没心情生气了,他正准备用手掀开寂辞妄的被子,却发现被子被寂辞妄紧紧的抓住了。
“别动。”
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寂辞妄的声音低沉的可怕。
他现在的脑子很混乱,心脏还时不时的传来一阵刺痛,他不想夭灼看到这样子的他,亦不想乖乖的听夭灼的话。
寂辞妄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说实话这种感觉很难受,他一点也不想多次经历。
“你怎么了?”
夭灼不会在寂辞妄反抗他的时候使用强硬的手段逼迫他,可是寂辞妄现在的这个样子让他很担心。
“我没事,我只是累了,想要休息了,灼哥你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
他好想好好的睡上一觉,最好是能一次性睡个几天。
寂辞妄的呼吸渐渐平稳,夭灼见他缓和很多了后就并没有拒绝,“那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寂辞妄强忍着睡意嗯了一声,然后便闭上了双眼。
他想将脑海中那道让人看不清的身影抹去,可是那人却像是扎在他心里面的一根刺一样,任凭他怎么拔也拔不掉。
在他的印象中,他曾缺失过一段记忆,C国现如今的科技水平十分发达,所以想要抹去一段记忆并不难。
当然,前提是你得有钱,更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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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他较真,所以他该的。”
寂安知道寂辞妄对夭灼不太一样的心思,但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种感情根本不是喜欢,只是一种仰慕,一种信仰。
“他该啥呀他该,他就一根筋,小时候让他读的书也不知道读哪里去了,跟听不懂人话似的。”
“我是在意他,可我对他根本就不是恋人之间的喜欢。”
“以前他小不懂事也就算了,长大了还愈发难缠,你说他以后要是有了真正喜欢的人该怎么办?到时候他对象不会觉得我是小三吧?”
寂安:神他喵的小三,我看你越来越像个二百五。
“脑子病了就去找医生,别一天到晚想东想西。”
“Aloys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坏事这辈子才会摊上你这样的哥。”
寂安觉得他真的快被这两人折磨疯了,就算现在没疯也离疯不远了。
“不是,咋还带人身攻击的?”
“你是不是想扣工资?”
寂安没有理会夭灼的威胁,他朝着夭灼摆了摆手,“扣吧扣吧,小心我哪天撂担子不干了。”
夭灼:“……”
很好,又是下属不被威胁的一天,他这掌权,权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沈逆彦给夭灼的证明是让夭灼可以进入Z国的证明,夭灼在C国有权有势,但是Z国的治安森严,他这样的人想要进入Z国边境或境内,都是需要有人给他开证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