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景珩唤了几声后,
宋昭总算是勉强清醒过来。
她眉心轻蹙,眼神迷离,掌心抵着额头,一脸的不自在。
萧景珩急切问她,“昭儿,你感觉怎么样?”
宋昭虚着力气回话,“臣妾觉得有些头晕,许是昨夜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萧景珩道:“江德顺,去请太医来替懿妃瞧瞧。”
皇后也从旁关切地说:“既然你身子不爽,便先挪到本宫的偏殿去休息片刻。”
宋昭颔首谢恩,萧景珩则搀扶着她起身,
可方站起来还没挪步子,宋昭就觉得脚底下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得发麻,连站都站不稳。
她身子倾斜跌入萧景珩怀中,端的是柔弱不能自理,
“皇上......臣妾腿脚发麻得厉害......”
萧景珩不勉强她,复又搀着她重新落座,又让宫人给她换一盏热茶来。
惠嫔见宋昭额间浮了虚汗,便道:
“是不是因为皇后娘娘宫中地龙太暖和的缘故?我看宋姐姐额头上都热得冒汗了。不如开窗通通风吧,姐姐或许能好受些?”
萧景珩全程攥着宋昭的手,他能感受到宋昭的掌心是凉的,
所以这会儿宋昭身上的浮汗,应当是虚汗,并非是外热所致,
他便摇头说:“外头天寒,懿妃本就有着风寒,不宜再让邪风侵体。”
宋昭头晕目眩,四肢麻木,半天也不见好转的迹象,
大伙儿就只能陪在她身旁,等着太医来瞧瞧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期间,太后也来了。
她亲近宋昭,本就是会参加今日宋昭的封妃大典的,
但太后每日晨起必得先礼佛一个时辰,故而来得稍迟了些。
她一进来,就见宋昭靠在萧景珩怀中,脸色难看得很。
于是问道:“这是怎么了?”
众人见太后来,在皇后的带领下齐齐向太后福礼请安,
宋昭也想起来,但是手撑着椅把儿勉强尝试了一下,四肢仍旧使不上劲,只得放弃。
“太后,臣妾......”
“你身子不舒坦就坐着。”太后走到宋昭身前,取下腰间的帕子替她擦拭着额角的浮汗,
“是哪里觉着不舒坦?女子生产过后,身子本就孱弱虚亏,再加上为着封妃的事近日你又颇为操劳,可是累着了?”
宋昭弱声道:“多谢太后关心。原是臣妾自个儿不争气,倒要大伙儿跟着挂心了。”
太后说:“你辛苦为皇帝诞育下贵子,大伙儿关心你也是应当的。你......”
正说着话,莫名的眩晕感忽而涌上了太后的头脑,
她眼前发昏,手脚迅速发麻吃不上劲,晃悠着连站都站不稳。
好在青竹一直贴身伺候着她,迅速搀扶住她的臂膀,这才没叫她跌在地上。
“母后?”
“太后娘娘!”
众人又是一窝蜂地围了上去,簇拥着太后坐在了宋昭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