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身旁的人是愈发不中用了,只是贵妃用惯了他们,也不好撤了。你挑些老练的去伺候着,别再让贵妃想不开。”
“奴才明白。”
“还有,去将懿妃传来。”
江德顺领命躬身而退,却才出了门,就在廊下撞见了宋昭。
她手中亦提着个食盒,闻着味便知,里头也是煨着醒酒汤。
“奴才给懿妃娘娘请安。”
江德顺毕恭毕敬向宋昭打了个千儿,“皇上正要召您,您这就来了,真真儿是与皇上心意相通。”
说着招呼了小印子一声,而后掀开了醒酒汤的瓮盖,笑着对宋昭说:
“懿妃娘娘莫要见怪,这该走的流程奴才得齐全了。”
宋昭笑而不语,由着小印子将银针探入醒酒汤中,见无碍后又用随身携带的银匙取了一匙,亲自喝了以证无虞。
等流程走完了,江德顺才躬身向宋昭做了个请的手势,
“娘娘您先请。”
他迎宋昭入内面圣之际,听宋昭随口问了句:
“昨夜贵妃的事,皇上知道了吗?”
江德顺道:“知道了。皇上很是关心贵妃。这不,奴才正要赶去多派些人手,好生伺候着贵妃娘娘。毕竟昨夜那样的事闹出来一次就够吃心了,要是没有懿妃娘娘,还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入了房中,宫人们正在伺候着萧景珩更衣,
见是宋昭来,萧景珩便扬手令众人先行退下。
宋昭上前向萧景珩福了福,将醒酒汤放在一旁后,便很自然地替萧景珩更起了衣,
“皇上昨夜醉酒,今儿个怎不多睡一会儿?”
萧景珩喟叹道:“心里念着事,如何能安枕?”
他握住宋昭给他系扣子的手,温声道:“昨日的事朕已经听说了,难得你肯不计前嫌,去宽慰着贵妃。”
宋昭与他十指紧扣,“臣妾协理六宫,不止要替皇上看顾好后宫事,也得替皇上的名声思虑周全。倘若贵妃娘娘当真在南巡路上闹出了什么意外,这宁家才中落,贵妃就身死,难免会招惹百姓议论。
且皇上和贵妃娘娘情笃,昨日冲突,相信也只是彼此喝醉了酒说出的醉话,醉话如何能当真?倘若因此真闹出了意外,岂不是更要皇上伤心?”
萧景珩攥着她的手紧了紧,很是宽慰地点了点头,又问:
“贵妃没与你说她何以同朕闹成那般?”
宋昭无奈笑笑,摇头答:“皇上还不知道贵妃娘娘吗?她哪里愿意跟臣妾多说话......”
萧景珩默了默,徐徐颔首道:
“这件事你办得很好。”
话落顺势将宋昭拥入怀中,
“若是贵妃能有你一半的心思,肯站在朕的角度多替朕思虑些,昨日朕也不至于和她闹得那样僵。”
宋昭由他搂着,只是不接他这话,反而看着桌案上方才洒了的醒酒汤,笑道:
“江公公奉上来的醒酒汤洒了,臣妾这一碗可是从四更天就起来盯着火候的,皇上要是再不小心洒了,那臣妾可不依。”
“哈哈哈哈~”
萧景珩敞声而笑,“你给朕的,朕自当珍重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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