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将军入宫能有什么用?哦,我忘了告诉你,我父亲已经于昨日夜间,带领胡军将京都四守全给围了。”
如娜仁也佯装惊叹地捂嘴,“呀,那可真是巧了。我阿爸前日也围了潼陵关与山海关。闫鸿快马加鞭赶回京都,他所领军队怎么着也得晚他三四日。
等他们跟上来后,需得先在边关与蒙古大军交战一场,赢了,才能赶回来救你。不过蒙古大军近十万,这场仗要真打起来,只怕你尸骨都凉透了,他们在前线还未分出胜负呢~
现如今,即便闫鸿赶回来了,他能差遣的也只有三百御林军和他自个儿带着的一百亲兵。
这四五百个人即便将朝阳宫围了,又能翻出什么动静来?来吃你的席吗?”
最开始,萧景珩虽是受辱,但内心却并不惧怕,
毕竟在他眼中,这些女眷无论再怎么闹腾,即便联手起来,也不过是茶杯里的风波,
可如今当他得知,连她们的母家也都串联起来要反了他,
他这才知道慌了。
若说胡部和蒙古是为异部异国,容易为外因所煽动,
可接下来容悦对他说的一番话,才更是让他骇到了极处。
这些年来,容悦在萧景珩面前表现出的表象,一贯是安静自持,沉稳端庄的,
哪怕是到了今日,她仍是笑意恬静,温声细语地对萧景珩说:
“启禀皇上,臣妾家父水师提督,已切断了所有水军可进军内陆的水路,如今京都已是水陆不通,围作孤城。还请皇上息怒。”
“你......你们......”
萧景珩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竭力之后,下一刻便要窒息过去。
好在,
茹歌见他神色有变,忙上前去替他轻揉着胸口,又带着薄薄的怒意对容悦她们说:
“姐姐们也别太过分了!”
然,这句让萧景珩舒心的话,还没等暖热乎,就听茹歌贴着他的耳畔淡淡地说:
“皇上总说,我最温顺,也最善解人意,说你会对我很好。而我入宫一个月,母亲过身时,父亲明明已经通报了朝廷,可皇上非但没有许我出宫,反倒以安慰我的名义,扒光了我的衣裳,让我在与你颠鸾倒凤间,去祭奠我母亲的死忌......”
萧景珩喘着粗气辩道:“你入宫便说对朕钟情多年,你死了母亲,朕留在你身边安慰你,反倒还成了朕的错?”
“钟情于你?呵......”茹歌嗤笑,声音渐渐发狠,
“我钟情之人,一直都是安王殿下,至于你......早死才好!”
话落,她使足了力在萧景珩的胸口推搡了一记,令他再度狠狠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