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眼见被识破,也不装了。
“你何时看出来的?”
陆妙笙拇指和食指圈成圈,放在眼睛上:“看我的卡姿兰大眼睛亮吗?”
“……”
“人牙子通常会给拐来的女子灌些蒙汗药,免得她们逃跑,凡人的药对修士无用。
“旁边那几个姑娘神情萎靡,走路都打飘。
“再看看你,眼如铜铃,神志清明,力气还大,哪儿像个普通人家的姑娘?”
她懊恼不已:“我棋差一招,不过只要我还有一口气,绝不会让你们这些邪修祸害苍生!”
她一掌劈过来,陆妙笙翻身躲到磨盘后边,只听头顶“咔嚓”,磨盘碎成两半。
怎么漂亮姐姐的手劲都这么大?
“冷静!我不是邪修!”
“你助纣为虐,同样可恨!”
是哦,她这身份的确尴尬。
眼看又一掌兜头劈下,陆妙笙抓紧时间解释。
“我不是邪修也不是真的老鸨我是凌志宗的弟子偶然来到归雁城我啥也不清楚你认错人了我是好人你要做什么我可以帮你别杀我……”
一口气说这么多,陆妙笙旺财一样吐着舌头喘粗气。
“你滴……明白……了吗?”
那姑娘点点头,捂脸窘迫道:“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
陆妙笙浅浅吐一口血:“麻烦看看我,把我背上的石磨抬起来。”
再过一会儿,她就跟车轮下的蛤蟆干没什么两样了。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家里人天生力气大……”
石磨不偏不倚,断口处正好砸到陆妙笙的尾椎骨。
她一只手搭在姑娘肩上,以标准的臀大肌步态,一瘸一拐去往老鸨的房间。
小厮打发走人牙子,转头瞧见他的好干娘夹着屁股,以一种怪异又扭曲的步伐,慢慢靠近。
“干娘,您怎么了?”
他赶上去扶着陆妙笙,眼中泪花翻滚,哀伤不已。
陆妙笙鸡皮疙瘩掉一地,念着小厮还有用处,不好对他太苛刻,耐着性子回道:
“摔了一跤不碍事,扶我回房吧。”
这头话音刚落,小厮的眼眶子跟水龙头似的,眼泪不要钱地喷涌而出。
他气恼地捶胸顿足:“摔在娘身,痛在儿心!干娘受此苦痛,小如感共身受,恨不能千倍百倍替干娘承受……”
陆妙笙眼中精光一闪,许是时来运转,倒霉也有个时限了。
“你愿意替我受苦?”
小如没有片刻犹豫:“当然愿意!”
她喜上眉梢,同样没有片刻犹豫地从商城兑了一张痛苦转移贴。
“贴上这膏药,我的疼痛便会转移到你身上。虽无法如你期许的千倍百倍,十倍还是有的。”
小如: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当真了?
他支支吾吾不肯拿膏药:“干……干娘……”
陆妙笙面上温柔笑意,指甲在他脸上来回划着,印出几道深浅不一的痕迹。
“你不愿意?”
“我……我……”
“你方才说的都是假的?小如哇,你知道骗我的人,会是什么下场吗?”
小如冷汗直流,接过膏药立马贴上。
兰姨一生纵横风月场所,手段多得是,落她手上的无论男女,没有一个能立着出来的。
符纸一上身,他便咬着牙扶腰啜泣。
“干……干娘,我没骗你……”
陆妙笙轻轻拍两下他的脸,训小猫小狗似的夸了句:“乖——”
哦豁!演变态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留小如一人原地升天,陆妙笙蹦蹦跳跳拉着那姑娘回房。
“怎么样?我演的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