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妙彤吐出一口血。
许贤:“小师妹说的对,薛一舟输出,侮辱性更强,伤害度更高。”
陆妙笙挥刀砍绳索,招呼他们干活儿:“孩子在这儿呢,快救孩子!”
许贤跟在后面,把包裹鲛人卵的石头一个个收进芥子袋。
四人快速逃离案发现场。
禁制效果不减,陆妙彤无法冲出去,眼睁睁看着陆妙笙逃走。
“不要紧,我手上还有一颗鲛人卵,只要这一只顺利孵出来……
“唉?
“我卵呢?”
本应挂在腰上的芥子袋不见了。
她后知后觉,怒火攻心。
“陆妙笙!不亲手杀了你,我誓不为人!”
……
逃走之后,陆妙笙没有急着上岸,而是在尸林上方的海域,等待石仓。
从水下往上看,船底清晰可见,四支船桨整齐滑动。
过了一会儿,船桨不见了。
石仓吩咐手下:“就是这里,把尸体扔下去……”
陆妙笙比着手势:
一,二,三!
几人跃出水面,稳稳落在船上。
三名大汉来不及反应,就被薛一舟定住,保持着抬尸体的姿势。
石仓孤立无援,厚着脸皮装傻:“薛仙长,乔仙长,你们这是做什么?”
薛一舟眼睛盯住还未来得及放进水底的四块石头,责问道:“因为你们的贪念,害得鲛人族死伤无数,连这一点点生机也要剥夺吗?”
石仓心头大震:他们这么快就查到鲛人族了?落花堂不是一群背靠仙药谷废物吗?
再紧张,他也不能教这些人发现,倘若让老祖宗知道他把事情说了出去,以老祖宗的手段,恐怕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些人好歹是正道弟子,应该不会对他做太出格的事吧。
“薛仙长说的什么?老朽实在听不懂啊。您刚才说鲛人族,那不是传说吗?老朽有何干系?”
薛一舟:“石族长,鲛人已经招认了……”
“哦?薛仙长可以确保鲛人说的就是事实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薛仙长逼问我这风烛残年的老头,不如把那鲛人拉过来,老朽与他对峙。”
见他拒不承认,薛一舟把陆妙彤的芥子袋里的鲛人卵拿出来。
“还狡辩,你看这是什么?”
“我不认得,从来没见过。”
“这就是那些石头里的东西!”
石仓狡黠的眼珠子滴溜一转,扶着船板喊冤:“仙长啊,求你别再逼我了,我真的不知道啊!什么劳什子鲛人,我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难不成那些鲛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把一切罪责推给我这个可怜的老人?”
薛一舟问了半天没结果,反被倒打一耙,憋着一肚子气。
看出自家师兄的无助,乔逸之默默把他拉到一边,给陆妙笙腾出表演空间。
许贤也对她寄予厚望:“小师妹,靠你了。”
陆妙笙从头上拔下一根尾部磨得又细又尖的簪子,笑呵呵抓住石仓的胳膊。
“你……你要做什么?”
他直觉眼前和善的小姑娘不是个善茬,看见她的笑容,身上汗毛根根耸立。
那感觉跟见了老祖宗,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妙笙好奇道:“你喝过鲛人血没有?应该喝过吧,毕竟你是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