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仲山一向正直,季伯山以女换儿前程的打算,是全然瞒着他做的。
他并不会如同季伯山一般,在韩家面前短一头。
下人见情况不对,连忙进去请韩豹出来。
周围参加喜宴的客人见新郎官不在,兼之昨日疯传关于韩荣的闲言碎语,都隐隐期待接下来的事。
“韩荣不会真的逃婚吧?”
“这个时候还没出现,八成是。”
“季仲山可不是好惹的,这下有的闹了。”
……
凭修士的耳力,那些话一字不漏传进季仲山的耳朵,他正想问问韩荣怎么可能逃婚。
大门口,韩豹恰好到了。
一见气不打一出来的季仲山,韩豹笑脸相迎。
“季老弟怎么不进来?大喜之日,秋婷怎可在门口吹风呢?”
“哼,你还知道今天是韩季两家的大喜之日?”
“季老弟这是何意?”
他向来不喜欢伪善的韩豹,奈何他是哥哥的把兄弟,平日少不得跟他说两句话,做做样子。
现在,他却一点儿也不想装了。
“按照嫁娶之礼,韩荣应当亲自去季府迎亲,大哥念及他少堂主的身份,便改为山下相迎。
“可是他呢?至今不见人影,是看不起我们季家吗?”
陆妙笙看得爽,怪不得季秋婷坚持要二叔送她出嫁,这嗓门简直是人形大喇叭,战斗力绝了!
韩豹岿然不动:“荣儿昨夜迎来送往受了风,身子不大爽利,还望季老弟体谅。”
陆妙笙一看便知,韩豹老谋深算,不肯认下逃婚这桩罪过,两边都做打算。
呸,哪有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她偏要叫他一个都捞不着。
陆妙笙的声音不大不小,在人群里抛出疑问:“韩少堂主不是前日晚上就不见了?怎得昨夜还能迎来送往?”
宾客们陆续发现不对劲。
“我昨日就到了,确实没见过少堂主。”
“是啊,落花堂的下人这两天兵荒马乱的,好像是找什么人。”
“那还用问,当然是韩荣了。”
……
韩豹心里苦,他想知会下人不要乱了方寸,又怕人因此抓着把柄。
转念一想,他是堂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更何况有仙药谷的长老在,季家不敢放肆。
季仲山随手抓了一个看门的弟子,一把将他提起来:“你说,韩荣是不是前天晚上就不见了!”
那弟子不敢承认,支支吾吾说不成个话。
韩豹上来打圆场:“今日荣儿和秋婷大婚,不可见血光,季老弟你是长辈,得为孩子们考虑啊!”
季仲山不满地把人放下,一拳将门轰出一个大洞。
拳风混着霸道的灵力,干脆利落,四周一片叫好。
“落花堂的石门用了符咒加固,甚是坚硬,他竟一拳就打破了!”
“我看季仲山的修为在季伯山之上啊!”
“前途不可限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