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眼睛抽搐了一下,上一世也没听说慕暨白这么自恋啊。
“都是误会。”陆离说罢就要跑,她想尽快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
慕暨白伸手向陆离的腰,试图握住那修长的身姿,陆离以桶边作为支撑,借力一跃身体已跃出桶外,敏捷地反手伸出,目标直指慕暨白的后颈。慕暨白反应同样迅速,身体微微一偏,扯住陆离腰带又将陆离带入水中,两人见招拆招,每一次触碰都让人心跳加速,空气中充斥着暧昧的气息。
慕暨白紧紧扼住陆离的手,斩钉截铁:“那日果然是你。”
陆离心中咯噔一声,他是怎么确定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打算怎么补偿本王,给本王了留在根银针,不会就这么把我打发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似乎在故意逗弄陆离。
陆离有些心虚,他低下头,小声回答:“银针好歹也是银的,不是,我当初不是不知道是您吗?”
“本王就值一根银针?”
陆离觉得这么问有可能会被弄死,但仍壮着胆子缩着脖子,试探开口:“那你开个价?我给你钱?”
慕暨白生怕吓到陆离,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压在身下,好好教训一番,“本王差钱?那你开个价,本王买你一个月。”
陆离顿时语塞,弱弱开口:“王爷也不是不吃亏吗?”
慕暨白语气缓和了些:“亏你说的出口,本王那日身负重伤。”
陆离转变策略,开始奉承:“那王爷还那么英勇神武,真厉害。”
慕暨白心里暗暗得意,继续追问:“若那日不是本王呢,姑娘也会找别人解毒?”
陆离不知道话是什么意思,总觉得怪怪的,一心只赶紧摆脱他,“肯定的啊,命要是丢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此刻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慕暨白手指微松,双眸微眯,紧盯着陆离。
陆离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觉得脖子发凉。突然,她猛地出手将慕暨白向后一推,翻窗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屋外的白术纳闷:“你说王爷和贼人怎么没动静了?”
王爷早就吩咐过了,今夜把暗卫全部撤掉,无落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过去。
防风白了一眼,凝视着刚刚闪过的黑影。
王爷放走女贼了……
阳光洒在大地上,透过树叶闪烁着点点斑点。
一辆硕大的马车,在绿荫大道上缓缓行驶,马车上的装饰精致又华丽,金黄黄的麦穗随着马车的颠簸一晃一晃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车内摆放着上好的楠木桌椅,一身穿明黄色胸前四爪龙的男子慵懒的躺在榻上,身旁内侍魏众总管恭敬地将水果端在男子的面前,轻声道:“殿下,我们明日就能回到京城了。”
慕亦轩不悦地指了指那串葡萄,抱怨道:“这些刁民身上的味道真是让人难以忍受,臭气熏天的。”
魏众将手中的盘子轻轻放下,他仔细地清洗了双手,然后用一块精致的手帕将葡萄一一剥去皮,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干净的碗中,最后端到了太子的面前。
“是,殿下辛苦了,毕竟那曲太尉在场,还是得做做样子的,老奴已经让聂大将军去处理那帮难民了。”
慕亦轩很满意,“嗯。我不在京城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吗?朝中有什么变化吗?”
当今朝堂的政治势力分为三派,一派为太子为首,慕逸轩虽然贵为太子但在朝中人脉较弱,工部尚书和聂将军相从,三皇子慕文烛一派,户部尚书、太仆寺、光禄寺相从,五皇子慕文衡为首,其舅是独掌朝政近20年的左丞林峰、司农寺、太府寺相从。
魏众伸手接过慕逸轩吐出的葡萄籽,“三皇子和五皇子依旧在暗中较劲,各自拉拢朝臣,以老奴之意,皇上对殿下您的期望依旧甚重。”
“听说陆二公子好像病了,要辞官,陆侯爷将手中的兵权已交还。三皇子和五皇子并未有什么举动。”
慕逸轩听后,挑眉,“哦?父皇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