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因为疼痛弯腰下来,正好将脸埋在陆离的肩膀上。
陆离正想故技重施,再给谢韫一拳,没想到身子被谢韫牢牢保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放开我。”陆离低吼着。
“不放。”谢韫道,“放了你,等着被你杀吗?我可还没有娶你呢,怎么都不能这么死了。”
“你放开,我不杀你。”
“你骗谁呢?听你口气就知道,你现在气疯了。”谢韫道,“你虽然是女子,可也得讲理啊,东西是你扔给我的,又不是我自己拿的。你怎么怪上我了?”
陆离被搂得浑身燥热,心中火起,可此时,她听见门外传来细碎的声音。不用问,一定是她那个八卦师父在偷听。她可不想给人留下谈资。
谢韫也听见门外有人,感受到怀里的人挣扎得没那么厉害了。他知道陆离是不想让过渡声张。于是趁火打劫,不,应该是趁热打铁地说道:“我好心帮姑娘,心疼姑娘在山中风餐露宿,还生了一场病,才鞍前马后地帮姑娘倒水。姑娘不说谢也就算了,还偷袭我。天下恐怕没有比我再冤枉的人了。”
陆离心里憋闷,嘴上又不能辩解,视线所及是谢韫的肩膀,她干脆张开嘴,一口咬在谢韫的肩膀上。
这一下,陆离可是下了狠劲儿了。谢韫疼得哇呀呀大叫,身子本能松开手,退到了安全范围内。
陆离气得直喘粗气,伸手指着门口,声音都发不出来,只用嘴型说了个“滚”字。
谢韫看陆离真的被气到了,怕她气出内伤来,忙说:“我走。我这就走。姑娘莫气坏了身子。”
此言一出,门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脚步声。
合着偷听的不止医圣。
好嘛,谢韫暗笑,等回去给那几个偷听的分赏钱。
陆离在昆仑山上气炸肺的第二天,慕暨白在昆仑山下也差点被气炸了。
慈乐县里,慕暨白在听自己的手下汇报。
“王爷,整个城中连只苍蝇都放不出去,真的没有王妃。”防风恭敬地向慕暨白汇报着,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焦虑。
慕暨白眉头紧锁,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
他深思熟虑地问道:“在这座城中,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发生过什么异乎寻常的事情?”
防风沉吟了片刻,然后回答道:“王爷,“王爷,只听村子里人说,有个美人,是不是从山上下来卖点药材买些炒菜的调料。再没听说有什么情况。比较奇怪的是谁也不知这人从哪下来的,也不知这人怎么回去的。”
防风问过几个村民,这慈乐县地方不大,虽不能说家家户户都认识那最起码是不是生人还是能分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