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只怕不知沾染了什么菜花病之流。
虽然林轩不知以自己如今的妖皇肉身,能否抵御这些脏病。
但他对柳如烟这破鞋。
实在没兴趣。
她,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罢了。
林轩目光深邃。
他有些好奇。
于应雄面对降维打击的大字报和传单,此刻心情如何?
……
老金率领七八只金雕。
不断进行宣传任务。
此刻,整个临川县,都已经炸开锅了。
县衙。
典史吏房。
“该死!这到底是谁,要绝了于某的户啊!”
于应雄双目赤红,披头散发,劲力吞吐,面前碎纸片,如同雪花飘飘洒洒。
“于应雄,你走吧!”
房门打开,一个山羊胡的儒生踏足其中。
“师爷!师爷!县令大人,怎么说……他可要救于某啊!”
于应雄看到此人,眼中闪过一丝期望的光芒,一把抓住师爷的手。
此人乃是县令麾下的师爷。
临川县县令之下,充当谋士的师爷有两位。
一位乃是刑名师爷,主要是助县令处理案件、制定治安策略。
另外一位,乃是钱谷师爷,主要是辅助地方财政。
于应雄现在求援的,正是刑名师爷。
这些年,于应雄自身谨慎,又靠着刑名师爷,充当他和县令之间的传声筒,自然难以搬倒。
但眼下,有人铺天盖地宣传他的罪证。
关键是,写得太过详细,如同亲身经历一般。
于应雄知晓,这根本禁不住查。
他只能期盼县令救命。
“哼!”
刑名师爷一甩袍子,脸色铁青,看着于应雄,而后指着宣纸上的一条说道:
“于应雄,你好大的胆子啊!”
“贪赃枉法便也算了,县令大人或许可留你一命……关键是,你竟然勾结血神教,你难道不知……当年的事情,可是牵扯甚广,绝非小小临川县之事!”
“那县尉,对血神教,恨之入骨,你牵扯到血神教,他定然一查到底!”
刑名师爷声如雷霆,每一句,便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于应雄的心中。
于应雄面色惨白,身子颤抖。
他想要求饶。
但他知道。
以县尉这位九绝的脾气,自己必死无疑。
“后半夜送你出城,你不得回府,任何人都不能知晓你行踪。”
“滚,滚得越远越好,莫要回来给大人找不自在!”
“这也算……全了你这么多年孝敬之意!”
刑名师爷看到于应雄失魂落魄,知晓敲打已经到位,当下附耳,对着于应雄小声说道。
兔子急了也咬人。
狗急了也跳墙。
于应雄这般人,恶毒得很,一切为了自己。
为了避免其乱咬一通,尽快送走,才是王道。
“多谢师爷,多谢师爷!”
“不回府倒好,但我有些家私,藏在一处别院,鲜有人知晓。”
“我可否去取了……当然,其中还有当初于某向师爷您借的钱,也一并还了你!”
于应雄瞳孔微微收缩,小声附和道。
他这些年,贪墨的钱财不少,花费也是极大。
剩下这些钱财,足够他换个地方潇洒。
刑名师爷深深看了于应雄一眼。
历来他都是从于应雄这里拿好处,何曾借钱给于应雄过?
不!
应该是借过的,只不过他忘记了。
“好,一个人去,速去办完,寅时,往城南小门走,有人接应。”
刑名师爷留下一句话。
而后扬长而去,不愿与这于应雄多一丝一毫的瓜葛。
于应雄恶狠狠看着刑名师爷的背影,最终化为一声无奈叹息。
取了兵刃,避开衙役,从县衙后门溜出。
街道上,尚且还有不少记载他罪证的宣纸。
坊间来往,人们喝骂其名。
于应雄低着头,戴着斗笠,四周有黑色网帐,遮挡其容貌。
“莫要让于某知晓,是哪个挨千刀的在害于某!”
于应雄咬牙切齿,心中怒骂,不过事已至此,他到底是一代枭雄,很快调整心态,又想道:
“取了钱财,再把柳如烟带走,这娘们,功夫不错。”
“正好于某,火气很大。”
轰隆隆!
天穹之上,雷霆闪过。
大雨滂沱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