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4章  云之羽26【会员加更】咽回去

宫远徵捏紧了那张纸，眼中藏不住的阴郁越发秾稠，眉眼皆是按不住的戾气。

她病时，他喂什么她就吃什么，就没有再抱怨一句冷烫。大病一场后，她便不再跟他玩闹，坏脾气也收敛了起来，多了几分温柔的疏离。

冰她手时她不再恼，还会握住他的手，将手中的暖炉塞在他的手中，他的手指被硬草割伤时，她虽然也会细细抹药，但她不再嘲笑他，不会说这都给能给你伤着，而是改成了下次要小心点不要再受伤。

看似变好了，可他只觉得更糟糕了。

宫远徵紧抿着唇，松了手，放过了那张快被揉碎的纸，他隐隐猜测到了问题所在，他怀疑那日他情难自抑之下，那句喜欢已经被她听了去。

念姝绘着鸟的翅膀，听着宫远徵铺纸时细碎的响动有些走神。

他眼中名为无害小心的薄膜之下，是蠢蠢欲动的泛滥情潮。她喝过的杯盏，咬过半口的糕点，频繁的肢体接触，百依百顺地对待讨好，患得患失的心态……

她怀疑那日应该也不完全是梦，也许那句喜欢也是他趁她意识不明之时说出的。

“你又画毁了一张。”

“我知道的，不用你说。”她的神情久违地浮出了些许恼意，苍白的脸上泛起了薄红，沉寂的眼眸也变得亮晶晶起来。

宫远徵一怔，缓缓地露出了笑，他将桌上的纸张拿过，提笔又补了一只鸟雀，又轻又快地说道：“注定鸟儿是要成双成对的才好。”念姝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她都想不明白的事情，未及弱冠的他怎么会想明白。

宫远徵眉眼含笑，满意地看过纸上缱绻相贴的两只鸟儿，将画推回到了她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