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逢生擦了擦嘴,从地上爬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确定刚刚自己经历的事情是不是幻觉。
他拉开房门对外面的老者喊道:“进来吧,看看你孙女儿。”
老者快步走进了屋子里,女孩儿在此时幽幽转醒,迷迷糊糊地说:“爷爷,我身体里干净了,那个东西不见了,我舒服多了。”
老者喜极而泣抱着孙女儿,赵逢生则扶着墙走了出去,摇摇晃晃地坐在了椅子上,片刻后老者走了出来从口袋里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红包,恭敬地送到了赵逢生的面前说:“小道爷请笑纳,今天真是辛苦小道爷了。”
赵逢生摆了摆手说:“钱就不要了,给我一杯水。”
老者赶紧倒了一杯水过来,赵逢生喝完水感觉肚子舒服了许多,便起身离开了。
他下了楼走到外面的马路上,陌生的街景让他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这时候路边一辆车子冲他按了喇叭,赵逢生走了过去,车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赵逢生记得这两个人的名字,男的叫伍建飞,女的叫卢萍萍,他记得这两个人跟自己关系很密切,可眼下他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却没有任何亲近感。
“元辰,愣着干什么,快上车啊。”
男人冲他喊道,赵逢生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伍建飞立刻开车离开了此地,在路上的时候他还抱怨赵逢生下来太慢了,让他多付了五块钱停车费。
副驾驶上的卢萍萍笑着回头伸出手来,赵逢生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当然是红包啊,那户人家给你多少红包,我给他报价的时候是一千八百八十八,他如果懂人情世故的话肯定会包的更多一些。”
“那个红包我没要。”
赵逢生此话一出,车上的一男一女同时大吃一惊,伍建飞直接靠边停车回头问道:“你为啥不要红包?”
“为什么要红包?我辈修行者,驱邪破魔是份内之事,如果遇不到就算了,既然遇到了那自然要帮一把,事后为何要收钱?”
赵逢生用理所当然的口气说道,副驾驶座上的卢萍萍伸出手摸了摸赵逢生的脑袋问:“你是不是发烧把脑袋烧坏了,胡说什么呢,你什么时候变成修行者了,你不是个假道士吗?”
赵逢生问:“我是假道士吗?”
伍建飞说道:“兄弟,你是不是真的脑袋坏了,你从你爷爷那里继承了那个破道观,然后咱们仨靠着那个破道观的名声混口饭吃,忽悠一下那些不懂行的人,收点香火钱,卖他们几件便宜的法器和符纸,这些可都是你的主意。”
赵逢生低头想了想,他的脑袋里确实有类似的记忆,他好像真的是个假道士。
卢萍萍说:“咱们先回道观吧。”
车子再次上路,开在陌生可又存在于赵逢生记忆中的道路上,没多久停在了一条胡同口,三人下车,小师祖走进胡同里,他走的不快,一直在打量周围的环境。
走在后面的伍建飞问道:“我说大哥,你不会连自己家都不认识了吧?”
赵逢生走到了胡同深处,在一户挂着八卦镜的房门前停下,他抬头看去,八卦镜下是一副匾额,写着清风观三个字。
卢萍萍笑道:“看来元辰还认识家,钥匙在我这里,我来开门吧。”
她开了门,一股清冷的风吹过,门后的院子里那棵大树被风吹的簌簌作响,赵逢生跨过门框走了进去,院子不大,房子里第一间便是神堂,不过神堂没有电灯,也没有烧香,供桌上也没有贡品,供奉的三清神像落满了灰尘。
赵逢生本能地皱起了眉头说:“为什么不好好供奉三清神像?”
伍建飞说道:“供奉啥呀,等有香客上门了再点香也不迟,再说这就是三个泥人而已。”
赵逢生喝道:“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