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半国数年发展,已经繁茂不已。引入不少天机道器具,民生多姿多彩。李长笑搭乘大船,向南而行,重回大武洲。
大武洲有位神医扁祸,他此行便是要再寻此人。上次一别,扁祸重回大武洲,只为探查长生病。
李长笑行至蜈蚣谷。在山道外朝里探瞧,见得群山林立,山路陡峭,有如一条条歪扭的蜈蚣。内里植被大多呈黑紫色。乍看鬼气森森,再看何止鬼气森森,简直便有冤魂哭啸。
沿路山道小径甚窄,仅能容纳一辆车马行过。若非十几年车夫,决计不敢踏足此地。稍有不慎,跌入谷底深处,便是十死无生、粉身碎骨的凄凉境地。
只行不多久,李长笑忽听身后车撵声。一人大喊:“小子,且让让,且让让!”李长笑将身一侧,身子紧贴山壁,尽量让出空道。见一辆马车远远驶来,相隔百余丈。此地山道蜿蜒,数十丈便有一处大弯。那车夫倒也眼尖,相隔极远,便已经开喊。可见经验极丰,且对山间行路甚是熟悉。
那车夫渐渐压下速度,再李长笑身旁停下,喊道:“小子,你去甚么去处?到此来又有甚么打算?”李长笑毫不介怀对方一口一“小子”的称谓,道:“我没去处,只是要寻访名医!”车夫道:“巧了,巧了,你且上车吧!”
李长笑笑问:“贵兄当真仗义,你我素不相识,竟愿意载我一程。”那车夫道:“不愿意也没办法。我是开山头车,后面还有十辆马车。我顺路载你,也方便后来兄弟。莫说太多,快快上车!”
李长笑跳上马车,这车夫虽好没礼貌,大大咧咧,但人自不坏。上了车后,那车夫一拉缰绳,一甩软竹鞭子,“啪”一声响。那马蹄飞踏,便沿山道飞驰而去。
此处山道既弯且窄,着实惊险,稍有偏差便落入谷底。到了急弯处,突一左拐又突一右拐,坐自车厢内,若不抓紧车厢边缘,非摔个底朝天不可。车厢内还有一男子,与李长笑一般,是半途受车夫邀约,顺路搭载。那男子面色苍白,正晕着车,倒也没甚闲心交谈,只是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马车每一抖动,都把那男子吓得一颤。李长笑看在眼里,暗暗觉得好笑。
索幸半个时辰后,山路渐渐平缓。那男子总算松了口气。李长笑借机与他交流。才知他此行是来求医。
那蜈蚣谷不知何时,成了医名圣地。每隔一段时日,便大办神医大会。各地神医、病人慕名而来。许多怪疾怪症者,均想借此机会摆脱病症。那医者则想借此扬名,各取所需。
又行半个时辰。车夫道:“到了,到了,你们下车吧。”马车行至一片密林之外,其内树木茂密,马车已无路可行。余下路程,只得亲自步行。
下了车后,李长笑索性便与同车厢男子结伴。顺手照料一二。得知那男子名叫“刘大可”,腋下不知是何缘故,一年前起了密集疹子。一但出汗,便瘙痒不已。着实受不住了,才远道而来,借这神医大会治病。
至于能否治好,实无把握。治病急者,必将乱投医。投医不成,便是求神拜佛。刘大可反问李长笑患了何病。李长笑开玩笑说,患了相思病。思的是扁祸,他此行便是与扁祸叙旧,顺道问询长生病进展。
两人穿行林间,此地蜈蚣、毒蛇、飞虫…凡有毒之物,当真随处可见。毒、医本同源,是药三分毒,是毒也当属三分药。兵行险招,以毒攻毒,往往可起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