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他一定会带张雨馨离开京城。
……
坤宁宫。
夜色已深,万籁俱寂,只有宫灯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洒下斑驳的光影。
太后在寝宫内独坐,烛光映照下,她的肌肤如玉般细腻,泛着淡淡的光泽,岁月似乎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太后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口中轻轻念叨着江城写的一首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她的声音婉转悠扬,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情感。
“这首诗真是好!”
龚太后轻声一叹。
这是刚刚巡天司的人送来的。
龚太后暗中派了巡天司的人盯着江城,留意江城。
毕竟江城是个人才,平阳公主可能对江城搞一些小动作,这让她不放心。
之前江城殴打龚一帆这件事,她也搞清楚了。
完全是龚一帆咎由自取,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良家妇女,是江城出手解围的,所以龚一帆这是诬陷江城。
龚太后有点恼火,已经下达了命令,让龚一帆禁足在家三个月,连同龚成器也一并禁足在家了。
突然,何公公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跪在太后面前奏报。
“启禀太后娘娘,都察院御史再次上奏弹劾江城!”
太后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手中的玉佩也随之落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有些恼怒,道:“这些人真是麻烦。”
何公公低头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六部的给事中和都察院的御史们已经联名上书,要求严惩江城。要求朝廷给赵荣之的死一个交代!”
太后冷笑一声,道:“看来这背后是平阳那贱人在推波助澜!”
何公公不敢抬头,只是低声应是。
太后又问道:“折子都送给皇帝了吗?”
何公公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通政司的人连夜将折子送过去了,不过皇帝宠信虞才人,在她寝宫,现在没空处理这些事。”
太后闻言,不禁有些动怒。
皇帝亲政也才半年而已,那厮竟然又恢复了原来的本性。
成天沉迷于酒色和雕刻。
“你明天派人将虞才人给哀家送到冷宫去!”
龚太后突然脸色阴沉了下来,暴跳如雷,大声呵斥。
“这……太后,这似乎不妥吧。”
何公公苦笑连连。
他怎么敢这样做?
皇帝岂不是要扒掉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