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深实在忍不住心里腾压戾意,厉声斥道。
天知道刚才在水郡湾他说陪她来产检,她应声说好时,他有多高兴。
他以为她原谅了自己,他以为她又回到了过去那个爱慕自己的她,甚至他还天真的想着陪她产检完后,再安排个烛光晚餐好好修复他们最近剑拔弩张的气氛。
然……
进了医院大堂她拒绝开绿色通道他才明白,她哪是原谅了自己,她分明就是要借产检之事给他难堪。
想他堂堂京海首富的身份,何时这样纡尊降贵混在人群排过队?简直可笑。
阮筝听他说自己作,唇上冷笑更深,“我确实一天不作就会死,但傅晏深你又好到哪?”
“你什么意思?”傅晏深眯紧寒眸瞪她,在水郡湾一起用餐的那抹温和眸色也被冷意取而代之,怵人至致。
阮筝不惧他骇色,讥讽,“来之前我就跟你说过,陪我产检可以,但一切必须听我的,你说好。可现在呢,刚排队挂号你就不耐烦了,所以你贱不贱?”
“阮!筝!”傅晏深听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贱,俊脸当下黑沉。
双手死死握紧轮椅扶手,他犀利的黑眸如同要杀人般剜向她。
阮筝见他脸上涔出骇人的怒意,继续不温不火,“别用这种眼神瞪我,你没资格。还有你不是说我作要排队吗,那你不妨去查查我为什么这么作。”话落阮筝扭头没再理他。
跟这种狗男人,解释她都觉得是浪费口水。
傅晏深被她气得不行,按动轮椅,他直接往院长办公室去。
他不傻,不可能听不出阮筝那句你不妨去查查我为什么这么作是什么意思。
只是怎么回事,虽说她在傅家不受宠,但该有的照顾和殊荣他早吩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