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眸失焦看着医生,心脏剜如刀子在割,竟然是真的,修齐他竟然当真弱精。
“实不相瞒,三少爷这情况若是来得早或许还有治愈可能,但现在拖得太久,基本零治愈可能,所以……抱歉三夫人。”
医生话说得委婉,却字字令贺黛绝望。
当然鄞修齐此时也好不到哪,他压根没想过自己弱精绝嗣,回顾起这些时日跟新任妻子房事做的措施,他觉得自己是个天大笑话。
因为两人刚结婚不久,所以对方说想过二人世界,不想那么快要孩子,而他也尊重她想法,次次亲热都做措施。
可……
母子俩回到车上,气氛死一样安静,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
贺黛心如同在滴血,侧脸看了眼俊脸惨白的鄞修齐,她做了个深呼吸,缓缓道,“修齐,妈还有话要跟你说。”
“不,不可能,爸不可能这么做,我是他儿子,他不可能……”鄞修齐无法接受贺黛说的话。
他觉得那些不是话,是剜他血肉的刀子。
什么爸早就知道他弱精的事,什么他变成这样是因为爸的耽误。
怎么可能,他是他儿子啊,如果他知道自己弱精情况不是该第一时间带他去检查吗,为什么又?
“修齐,事到如今妈骗你做什么?你爸那人有多狠心你又不是不知道。”
鄞修齐还是摇头,“不会的,妈,这些话谁告诉你的?”
“你二伯母。”贺黛没瞒他。
而鄞修齐听完恍惚间就笑了声,“我就说谁会在您耳边嚼这种舌根,原来是她。”
谷雨澜是个什么样的人,整个鄞家都知道,用句他们惯来形容她的话,那就是她的心机和她的体重成对比,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的话不可信,妈,你别着急,回头我马上联系我的医生朋友再看看情况,我就不信自己当真这辈子绝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