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贺黛昂长脖子吼她。
俩人四目相视,火光灼得噼里啪啦,像是要把房间都给烧了。
互相瞪了好一会,贺黛这才萎靡下去,悠悠出声,“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修齐的车怎么回事?被谁动了手脚。”
“你猜。”
女人懒散的语调激得贺黛有种上前想掐死她的冲动,她整个胸腔都快被修齐离去的噩耗淹没。
她呢?漫不经心就算了,还没个正经让她猜。
她要是能猜着还问她干什么?找堵添吗。
“是你和鄞鸿?”贺黛冷森森看她。
谷雨澜直接被她气笑,“你这什么脑回路?该不会是刺激得脑子出问题了吧。”
贺黛不理她嘲讽,眯着眼看她,“除了你谁还会想害修齐?而且你们夫妇最有动机,因为你们记恨着病菌的事。”
贺黛说着说着就代入了情绪,十指攥紧,眼光冰冷盯着谷雨澜。
瞳仁里折射出的寒光仿佛认定她就是凶手,似要将她凌迟。
“啧啧啧,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蠢?”
“谷雨澜你少转移话题,说,到底是不是你在修齐车上动的手脚?”
“我动?”谷雨澜实在没忍住笑出声,“对,快死那刻我确实有想和鄞琨鱼网破的冲动,但只是鄞琨知道吗。
你和修齐,说白点根本还入不了我眼,而且我是有多蠢才会在病菌解了之后又找你们这房麻烦?”
“你少跟我贫,就你这歹毒心思……”
“我要是真歹毒,你这会还能站着跟我说话?贺黛,赶紧把你那未发育的大小脑支棱起来,不然我真担心你会被蠢死。”
“你……毒妇。”贺黛被她气得全身颤抖,论嘴皮子她向来在她面前占不到上风,论脑子,她确实也不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