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琛的一番话将楚越给呛得,明显一怔。
她余光从沈安宁的身上扫过,讪笑一声,又打插科打诨的说道,“你看你这人你是真的不经逗,开个玩笑,你还上纲上线的!”
“玩笑也得别人觉得好笑才算玩笑,不然就是胡闹。”
傅司琛冷峻不凡的脸上掠过一抹怒色。
显然,是对她的说辞十分甚是不满意。
一旁的沈安宁瞧着这一幕,虽表面上没说什么,心中却掠过一抹暖意。
从第一次她和傅司琛见面时,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和傅家人不同。
“妹子,你看看,琛哥这种男人,也就你能瞧得上他了,三句话两句都能把人给呛死!”
见从傅司琛这里没捡着什么好处,楚越便索性又将话茬引到了沈安宁的身上。
却听一旁的小年年奶声奶气的喃喃道,“娘说,食不言寝不语——”
他抬起那双水汪汪明亮的大眼朝着楚越看过去。
小崽子一句话,将楚越给羞的,无地自容!
“大侄儿,我算看出来了,你啊,跟你爸你俩是一条心的!”
楚越脸上掀起一抹红晕来,她端起手边上的酒盅,“行了,不多说,都在酒里!琛哥,来,感情深一口闷!”
“我开车。”
傅司琛对她的态度,依旧冷冷的。
是一种,沈安宁可以清晰直观感受到的冰冷。
而并非是她的自作多情。
因为……
傅司琛在说完这番话后,又将一筷子鱼香肉丝夹起来放入她的碗里,“这个我刚才交代了厨子,不可以放萝卜丝,你再尝尝。”
他心思缜密到这般,着实也让沈安宁为之一惊。
“谢谢。”
她夹起一筷子鱼香肉丝送入嘴里。
那滋味儿,酸爽无比!
醋味已经严重盖过了原本该属于肉本质的香味儿。
红萝卜丝也软趴趴,吃起来和红薯的口感无异。
沈安宁脸上掠过一抹异样的神色,迅速又恢复如常。
她余光扫了一眼周围在此消费的食客,不由得心头暗暗感慨着,这供销社饭店还真是黑店!
就这,还有那么多人感慨着想来这里吃顿饭不容易。
没有什么好值得期待的!
浪费食材,暴殄天物!
年年吃了两口菜,被咸的,抱着大茶缸咕嘟咕嘟大口喝水,“越来越难吃。”
难吃?
闻言。
坐在一旁正一人端着酒盅‘畅饮’的楚越朝着这母子俩的方向看过去。
今天她也去过沈安宁的家里,一穷二白的小院一眼就能望到头。
院子里就连今年收成的粮食都没晾晒。
多半他们压根没种地。
这样的家境,只怕如果不是傅司琛带着他俩来这,一辈子都吃不上一盘菜!
“大侄,你这话说的,真要是难吃,咋可能那么多人前赴后继上赶着来这吃饭呢?”
“要我说这供销社饭店比起国际宾馆是逊色太多,不过,难吃也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