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李芮会突然提前回来。

而且，她不给谢寅礼打电话，给谢寅礼的助理打电话，就是在委婉告诉谢寅礼，她生气了。

外来者的闯入让旖旎氛围荡然无存。

虞雀沉默几秒，松开抱着谢寅礼的手，往后退半步。

谢寅礼看过她一眼，侧身打开办公室的门。

范荣把电话递到谢寅礼面前。

屏幕跳动两秒。

自动挂断了。

与此同时，李芮的短信进了范荣的手机里，她言简意赅，说自己去了会色，让范荣瞒着她回来的消息。

虞雀把女人的计谋看的清清楚楚。

说是瞒着，其实是强调‘告诉’。

很有意思。

睫羽低垂，她靠在办公桌边缘，仰起细长脖颈，视线定定看向眼前的谢寅礼。

谢寅礼眉头皱了皱，语气难掩不耐：“范助理，你先送虞雀回去。”

范荣看向虞雀。

虞雀笑盈盈地望向范荣，声线带着三分柔软：“麻烦了。”

范荣：“不麻烦。”

虞雀跟在范荣身后出去。

只是走之前，她回头叮嘱了一句谢寅礼：“你回来开车慢一些，我等你回来。”

谢寅礼脸上缓和，他没说话，绕到办公桌前，去拿自己的手机，反手拨通李芮的电话。

李芮没接。

不仅没接，在第二个电话的时候，变成了关机状态。

虞雀恰好在走廊外多停了一会，恰好看见了这一幕。

范荣催虞雀上电梯。

虞雀收回目光，不徐不疾跟在范荣身侧，轻声问道：“范助理，谢先生和这位李大小姐的关系是不是很好？”

范荣顿了一下，“小时候一起长大的。”

他含糊地说：“也不止谢先生，封先生还有很多家公子都是和李大小姐一起长大的。”

范荣不亏是当了多年特助的人，说话说的很漂亮。

这句话的潜在意思是，李芮不止和谢寅礼关系近，和很多人关系都很近，让虞雀别多想。

——可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本来就不一样。

就比如这句话，透露出李芮比起那堆公子，更喜欢黏着谢寅礼，一个女人愿意黏着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本身就代表了其他意思。

虞雀笑了笑说：“我没有误会，我就是担心谢先生会招架不住李小姐，冲她发脾气。”

范荣一怔。

虞雀却率先迈入电梯，按了负一楼的按键。

范荣对上她的视线，“虞小姐，有话不如直说。”

虞雀眨了眨眼，“真的？”

范荣苦笑一声，感慨这钱果然不是好拿的，只说：“虞小姐有什么想问的，在不涉及谢先生隐私的情况下，我尽量说。”

虞雀问：“那他们做过吗？”

范荣：“……”他连声咳嗽，话都说不清楚。

虞雀乖巧地莞尔：“是你让我问的，这应该不算隐私吧？”

范荣：“据我所知，应该没有。”

虞雀：“什么叫应该。”

“……”范荣斟酌几秒，道：“反正在车上没有过，我也没见过。”

虞雀明悟，“那他们在一起过吗？”

这倒是有过。

至少，谢寅礼承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