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绵绵收到虞雀的消息时,刚出医生的办公室。
回到病房外,她抬起眼睛,看向坐在病床上看书的小弟,眼睛慢慢垂下来。
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虞雀:‘纯白的花藏着一根不屈的骨头。’
姜绵绵扯了扯唇角,‘你跟我装什么文艺呢?’
虞雀:‘你本色出演就够了。’
虞雀发完这条消息,就直接将姜绵绵的短信全部删掉了。
她在医院躺了两三天,才见到匆匆赶来的范荣。
范荣最近一直在广城跑关系,忙的焦头烂额,眼看着马上就要把谢寅礼保释出来,结果人在狱中遇袭了,还差一口气,幸好警局也担心谢寅礼出事,送医院送的快。
这会离虞雀也就两三个病房的距离。
也不知道这算是什么事。
范荣心头沉沉,但在面对虞雀,面色正常如初。
虞雀目光扫过他身后。
门外空无一人。
范荣咳嗽声:“谢先生正在酒店休息,等他休息好了,就会过来看你。”
虞雀问:“已经没事了吗?”
范荣目光闪了闪,“没事了。”
虞雀拧紧的眉头微微松开,她长长出一口气,低声道:“这就好。”
范荣说:“我刚刚问过医生了,说是要几天才能出院,可能还要您在这边待一会。”
虞雀摇头,“没关系,你去照顾谢先生就好。”
她顿了顿,说:“听说谢家派了几个律师过来,这些人可信吗?”
范荣懂了虞雀的意思,只是笑道:“大家都是为谢家做事,谢先生要是真出了事,谢家也讨不了好。”
谢家和谢寅礼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谢寅礼真出事,这对谢家也是污点一枚。
但范荣没说的是,人心难测。
保不齐就有人不惜代价也想谢寅礼出事。
就像这一次,临近出去了,结果谢寅礼遇刺了。
虞雀没再说话,侧目看向窗外。
广城的天比京市的更热一些,现在马上深秋,温度还在二十多度左右,完全感受不到寒冷,热得虞雀心躁得慌,她没有戳穿自己在范荣身上闻到了血腥味。
虞雀在范荣来的第三天见到谢寅礼。
男人面色些许苍白,下颚削瘦凌厉,他的目光静静落在虞雀身上,问:“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虞雀:“没了。”
她其实已经在这里住的快要种草了,只是医生一直在说多观察,她就多住了两天。
也想看看谢寅礼和范荣会瞒自己到什么地步。
清亮视线从上而下扫视过男人,还未靠近,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就从他的身上传来。
虞雀脚步一顿,“你受伤了。”
谢寅礼轻佻勾了勾唇,“狗鼻子,这么灵?”
虞雀诚实点了点头:“我从小对这个味道比较敏感,所以能闻得出来。”
范荣的车在楼下,虞雀没有在医院多废话,和谢寅礼他们一并下了楼,坐上车回酒店。
谢寅礼在后排,闭目养神。
在明亮的环境下还不觉得,现在到了暗处,虞雀后知后觉,其实谢寅礼瘦了很多。
合身的西服袖口也变得偏大。
视线停了停,虞雀抬头,就看见在驾驶座上偷瞄的范荣。
虞雀:“我们不需要和安家那边说一声吗?”
范荣小声道:“谢先生已经去说过了,说是不参与他们之间的破事。”
虞雀:“那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