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雀:“你想我以什么身份来问你,我就是什么身份。”
她倒是学聪明了,会和谢寅礼打着弯说话。
谢寅礼提眼看她,“我说你是我老婆,就是我老婆?”
虞雀不置可否。
谢寅礼:“要是真是我老婆,就不会去袒护别的男人,自己家人都不管,只为了别人拉项目。”
虞雀:“……”
唇瓣抿了抿,她盯着谢寅礼,小声道:“一码归一码。”
谢寅礼:“你翘谢氏的墙角给纪宗明,把客户送给他,这叫一码归一码?”
“我没有。”虞雀反驳,“我只是拿了一些小项目给他,勉强维持着纪家的生计,没有把谢氏的重要项目给他。”
谢寅礼:“你要是都给他倒好了,我们可以警察局见了。”
虞雀深深呼吸一口气,把话题重新转回去:“谢氏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寅礼:“虞雀。”
他不答,只是叫了她的名字。
虞雀心提到嗓子眼,对上他的视线,“怎么了?”
谢寅礼说:“我可以不对纪宗明动手,但你之后不能在和纪宗明见面。”
“可以。”虞雀答应道。
谢寅礼继续说:“还有一件事,我们改天找个日子领证吧。”
虞雀眉头下意识皱起来。
谢寅礼半戏谑半调侃说:“领了证,谢氏破产了,你就要和我一起偿还债务了,一辈子都跑不掉,你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虞雀抬眼看他,“你这么说,就不怕我不跟你领证?”
谢寅礼:“不怕。”
他淡淡垂目,视线剧定格在虞雀平坦的小腹上,月份还小,看不出来是怀孕的人。
“你都有了我的孩子,我怕什么?”他满不在乎地起身,走到虞雀面前,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虞雀,“难道你舍得让一个孩子还没出生,就失去一个完整的家庭?”
虞雀:“这个世界上又不是你一个人能当她爹——”
谢寅礼眯起眼睛。
虞雀不动声色后退一步,转而又说:“领证可以,但户口本在我爷爷那,要领证我得回去拿户口本。”
谢寅礼鼻腔哼出一声。
虞雀说:“还有一点,就是领证之前,我必须看见你撤回对纪家的打压。”
谢寅礼:“可以。”
虞雀抬眼看他。
男人眉眼疏冷,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对她的话表示默认,和前几天被她打了一巴掌的人完全相反。
顿了顿,她还是犹豫道:“你现在提和我结婚,不会是想报复我吧。”
谢寅礼:“报复你什么?”
虞雀不语,视线直勾勾落在谢寅礼的脸颊上。
他脸上的红痕其实已经淡到快没有了,看不出来被人打过巴掌的痕迹。
谢寅礼对上虞雀的视线,霎时明白了什么。
他勾了勾唇:“是啊,不行吗。”
虞雀咕哝了一句。
咕哝了什么,谢寅礼没听清,但大概能猜到她是在说他小气一类的话。
粗粝手指攀上少女的肩头,指腹蹭过白净脖颈。
微凉的体温如同蛇一样蜿蜒。
“你自己决定,进火坑,还是让纪宗明破产。”
这一回,虞雀没有过多犹豫。
“我自己进火坑。”她压了压眉梢,“我不进,说的好像你会放过我一样。”
谢寅礼:“也是,我没打算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