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雀没有再和他多说，把文件拿了，转身就走。

她算是看出来了——

谢寅礼是不打算告诉她谢氏的情况，不然他不会拐着弯来说这些话，以此来打消她的念头，抑或者说是恐吓她也不为过。

只是谢寅礼看着虞雀离开的背影，谢寅礼脸上的笑一点点淡了下去。

他走回办公桌前，拨通内线。

“进来一趟。”

约莫过了几秒，范荣进了办公室。

门被关上。

—

虞雀出了办公室，约了纪宗明中午见面。

纪宗明没有拒绝，只是问虞雀要了地址。

虞雀把地址定在一家距离家很近的饭店，等到差不多快到下班时间，她打车回去。

随后，切换消息。

和谢寅礼的消息还停留在几天前。

虞雀拍了一张照片，【我现在回去取身份证，麻烦你说话算话。】

谢寅礼：【说到做到。】

看见这条消息，她没再说什么。

到了小区门口。

虞雀远远就回看见等在门口的纪宗明。

比起上次见面的狼狈，这次的纪宗明更加干净，他看见虞雀的第一句话是：“不好意思，上次牵累你了。”

虞雀说：“没什么，阿姨性格就是那样。”

她略微一停，随后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她近期好一点了吗？”

纪宗明和她进入饭店，“你想问她，还是想问纪家？”

虞雀：“都有。”

纪宗明：“状态都不错，很感谢你带来的项目。”

虞雀笑了一下，趁着服务生把菜单送过来，她指了一下纪宗明，示意人把菜单送过去。

她想到接下来的话题，就没有要坐在大厅的位置。

滚烫热茶倒进茶盏里。

点完菜，虞雀又特意要了几份打包。

虞雀抿了一口，先苦后甘的感觉在味蕾上慢慢蔓延，她轻声道：“其实我约你见面，还有两件事要和你说。”

纪宗明：“什么？”

虞雀：“虞雀还活着吧。”

纪宗明面不改色，“我上次就和你说过了，是安蓁故意骗你的，你没有必要相信这些。”

虞雀把茶盏放在桌面上，“那我换一个问题——”

她字字逼人：“当初送她进周家的时候，她还活着吗。”

纪宗明手指缓缓垂落，“……”

虞雀看着他的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脑海里的猜想成了真。

她却没有多少庆幸的想法，与此涌上来的是浓重的负罪感和喘不过气。

虞雀：“她现在在哪？”

纪宗明：“我不知道。”

如果你第一次没有从一个人的嘴里翘出来秘密，大概率之后也翘不出来了。

因为他打定主意不会告诉你。

服务员把菜端上桌，打包的菜也送到了手边。

虞雀站起身，说：“还有另一件事就是，我们不要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