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也是,要是重媚一早就知道慎虚的位置,怎么可能不来见。况且慎虚存心躲她,季陆和他一伙当然半个字都不会透露。
“季陆之前跟我说是喝酒的时候认识的,估计也差不多,他应该不会骗我。”
重媚表情疑惑“只是镇魂这个人戒备心很强,怎么会因为喝个酒两个人就成了挚友呢?”
其实关于重媚好奇的这一点,我倒是很能理解。因为慎虚和季陆本质上就是一样的人,他们两个实在是太像了。无论是境遇还是其他,这种契合会让两个人彼此卸下心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慎虚又倔,脾气又不好。你是鬼族长公主,按说六界之内的人都任君挑选,可为什么就偏偏对他念念不忘?”
我这个问题问的重媚一愣,想想之后道“就是缘分吧,莫名其妙的东西。”
“所以啊,兄弟情也没那么不好理解,有缘分就行咯。”
我说完重媚也点点头,笑着说也对,世间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季陆和慎虚两个人在外面不知道又说起了什么,但是看着表情和语气好像在控诉什么,不过好在不像要吵起来的样子,我们也就没多留心。
我转头问卿酒酒“突发状况太多,一直没来得及问,之前季陆不是说你身体里有什么毒所以才要用寒冰床压制的吗,现在没事了?”
卿酒酒听我和她说话,这才抬眼看了我一下“来就是想说这个,我感觉好像有人给我喂了解药一样。”
“啊?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清楚,其实之前躺在寒冰床上我一直都是没知觉的,那天就感觉有人好像来喂我吃了什么东西,从那之后旁边人说什么做什么我就都能感觉得到。”
我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并没插话,安安静静的听着卿酒酒往下说。
“然后那人过段时间就回来喂我吃点东西,到底是药还是毒的我也分不清,总之一段时间之后我手脚就可以动了,再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卿酒酒正说着,季陆和慎虚两个人聊够了从外面进来。季陆一眼就看到我表情不对,拧着眉毛好像在纠结什么的样子。便直接走过来坐在我身后的沙发背上问道“怎么了这个表情?”
我整理了一下,把刚才卿酒酒和我说的是跟季陆又讲了一遍。季陆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下,从我背后绕过来坐在卿酒酒对面问道“那你记不记得他第一次喂你吃药是在哪?这间别墅还是北京的店里?”
卿酒酒想了一下说道“记不得了,对于我来说在那之前都是一片黑暗,哪里还记得是别墅还是店里。”
“那之后呢,有了意识之后有没有觉察出什么异常?”
“没有,一直都安静的很,除了偶尔会有点响动之外就没其他了。”
季陆沉了沉,表情好像是猜到了什么一样。我连忙问季陆“怎么了,是不是猜到什么了?”
“第一次被人喂药,是在店里。”
“你怎么知道?”
“傻啊,这姑娘刚才说第一次被喂药之后就已经有意识了,而后的每一次都会让身体机能恢复一些。这就说明如果她是在别墅里被人喂得药,肯定对我们把她从这里移动到北京的事有感觉。但是她刚才说什么异常都没有,所以很显然啊,就是在这。”慎虚说道。
我听了这么复杂的一个脑回路,嘟囔道“说的好像很简单一样,你不说我怎么猜得到。”
“那是你笨,好不容易认个徒弟还是这种智商,我感觉灵山派要毁啊。”慎虚摇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
季陆在问完之后就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扰他,便自顾的问起卿酒酒别的话题。
“那你有没有注意过来喂你药的人是什么长相?”
“我睁不开眼睛的,哪里会有印象。”
我想想也是,也怪自己着急了什么不着边际的都问。卿酒酒都说了除了手脚能动之外别的地方都是慢慢苏醒过来的。
但是既然之前季陆说过,那毒药是老校长下的,那会不会有可能这次的解药也是老校长给的呢?想到这我后背一凉,要是老校长整日都穿行于怀古印堂,但我们所有人都不自知的话,这简直太恐怖了。
我极力的想说服自己,老校长是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去的。但是掐头去尾想一想,我们去山西总共算起来也不过一个星期,而卿酒酒说那人喂解药都是有间隔的,隔一段时间就会去一次。
她到怀古印堂怎么说也有一个多月,这一个月里不管怎么间隔,肯定也都会正巧撞上我们也在的时候,所以还是没办法解释。
我越想越后怕,拉着季陆的衣袖说“会不会是老校长偷偷的来过怀古印堂,我们都不知道啊?”
慎虚摇摇头“我觉得不会,那段时间怀古印堂不光有季陆,还有我和陆佑劫,我们三个人加在一起不可能都对老校长的出现一点察觉都没有,这行不通。”慎虚说的肯定。
“那怎么解释呢,除了老校长还能有谁有解药?”
季陆听我这么说突然插话道“也未必就是解药。”
我们几个人,包括卿酒酒都是一脸惊色的看着他,最后还是卿酒酒最先问道“什么意思?不是解药难道还能是毒药?”
季陆朝卿酒酒抬了抬下巴“你手腕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