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季陆这么问,卿酒酒连忙把袖子卷上去看了一眼,我好奇也跟着伸脖子过去看,最后果然在血管的位置上看见了一拍青紫色的斑点。每个都差不多黄豆大小,分布规律有序的排列在上面。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卿酒酒也有点恐惧,看着自己的手腕问季陆。
季陆没记着回答,接着说“小谷你去看一眼她的耳后,是不是也有什么。”
我听完之后站起来走到卿酒酒的身边,她配合的侧过身子把耳后露在我面前。我撩开她的长发看了一眼,最后在耳朵和颈部连接的位置,看见了和她手腕上出现的淤青一模一样的斑点。
颜色青紫,黄豆大小,整齐有序的排列在上面。
“是尸毒。”季陆淡淡的说,吓得卿酒酒花容失色。
“你说什么?”
“你手腕上和耳后的这些斑点,都是尸毒作祟,留下的尸斑。从中度之日起,到尸毒毒发身亡,中间间隔应该不会超过三个月。”季陆说的冷静,好像和他无关一样。
卿酒酒愣愣的坐着,好像完全不敢相信季陆说的事,半晌之后仍旧不死心的问“不可能啊,那为什么我慢慢的恢复意识占了起来?要是中毒的话我不应该状况越来越糟才对吗?”
季陆摇摇头“你是因为中毒我才把你放到寒冰床上的,所以对于你来说,最好的状态就是躺在床上一直睡着醒不过来,醒来之后行为动作都会加速你体内的毒素发作,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卿酒酒吓得僵在沙发上,动也不敢动“那我要怎么办?我现在怎么办?”
我纳闷的问道“有人想害她?”
季陆看向卿酒酒裸露的手臂“或者是有人想害我们。”
这次轮到慎虚也没听懂季陆的话,侧头问道“什么意思?”
“卿酒酒是我们的最后一张王牌,如果她也死了,我们对待戴立忍的时候真的就毫无筹码。到时候如果有条件要谈,肯定会被人吃的死死的,掌握不到主动权。下毒的人深知这一点,所以急于把这张牌毁掉,不给我们留一点余地。”季陆说道。
说道栽赃陷害,这种情况我们一路走来好像经历过不少。之前在贵州那个山村也是,全村几百口的活死人,好像都营造出了一种死在我和季陆手上的假象,最后老校长理所应当的把矛头和恨意指向了我们。现在在这也是,明明我们是最不希望卿酒酒出事的那个,可偏偏又在我们手中出了事。
这样一来,老校长对我们的恨意又会多加一层,从不共戴天一直演变成你死我亡的地步。
我摇摇头震惊到“到底是谁,和我们有这么重的深仇大恨。”
季陆看了看卿酒酒“而且这次的陷害比上次情节还要严重的多。”
“这话怎么说?”慎虚问。
“戴立忍看卿酒酒看的很重,恐怕和上次村子里那几百条性命相比,卿酒酒一人更容易激起戴立忍的愤怒。”
卿酒酒听季陆这么说,立马嫌恶的皱起眉头“别这么说,我会恶心。”
面对一个人这么沉重的爱,她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感动,而是恶心。这可见老校长之前对于卿酒酒来说,到底留下了多么不堪又难以回首的一笔。
“事实摆在这,你不用担心身上的毒,我们自然会替你解掉。但还是那句话,这一段时间你会很危险,所以务必要跟着我们一起行动。”
季陆的语气中再次透出了那种不得不听命的态度,本来一直不在状态的卿酒酒,听季陆这么说之后老老实实的点点头,但是随后好像还有什么不放心,忙问道“那如果是戴立忍来找我呢?”
季陆有些不解卿酒酒话里的意思,问了一句“什么?”
“我是说如果他来找我,你们打算怎么办?”
“你想让我们怎么办?”季陆反问。
“能不能别交出我,别把我当做筹码,可以用我来威胁他这无所谓,你们也有你们的恩怨。但是能不能别把我交给他。”卿酒酒少有的恳求语气,听得我心里一软,甚至都有些不落忍。
季陆看着她,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真的?”卿酒酒的眼神被季陆点亮。
“我说到做到。”每每这个时候的季陆,荷尔蒙爆发到我想直接把他扑倒,简直迷人的不要不要。
我始终觉得,男人是不是有钱是不是帅气,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他善良勇敢,且说到做到。
我摸了摸肚子,小声的对着里面还不构成体积的宝宝说道“看见你爸了吗,帅死了。”
重媚听见我小声嘟囔,侧过头问我“你说什么?”
我连忙收手抬头,笑道“没什么。”
季陆耳朵向来灵光,嘴角坏坏的笑就透露出他一定听见了什么。转头对重媚说“别理她,犯花痴和我表白呢。”
我随手抓起旁边的抱枕朝他丢去“去去去,自恋。”
“呦呵?那要不要我把原话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季陆得了便宜还卖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