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蘅说完这几个字，便转身走了。

兰兮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明白楚月蘅的意思。

她刚刚说，楚月蘅那双手不该是用来杀人的，然后她回答的是——现在它是了。

心重重跳了两下，兰兮瞧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心中止不住的发寒……楚月蘅变了，她是真的变了。

兰兮莫名觉得心底有些失落和难过，娘娘不该是这样的啊。

明明如今的日子比过去的日子好了那么多，再也没人敢欺负她们了，可是为什么现在的娘娘却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

她有些想念过去那个会笑会闹的娘娘，从不会过分苛责于她，更不会……杀人。

楚月蘅大步离开宫牢，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中，她抬头挺胸，如一只骄傲高贵的天鹅，不屑再多看任何人一眼。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压下了她胸口那翻江倒海的恶心感……

就算离开了宫牢，她都依旧觉得，那血腥的味道好像还萦绕在鼻间，让她想吐。

她衣袖下的双手牢牢的攥在一起，生怕一旦松开，就会止不住的颤抖，然后被人看出她的软弱。

她很清楚的知道，现在她已经没有软弱的资格了。

楚月蘅当场杀了两个狱卒，镇住了许多人，但同时也让那几位被关着的大臣更加愤怒。

“妖妃！你竟敢当众杀人！”

“如此草菅人命，你不得好死！”

“周大人，刘大人，你们死的好惨啊！这个妖妃早晚会遭到报应！”

嗯……就算不是楚月蘅杀了周雄和刘江，可是这一刻他们还是理所应当的，将满心的愤怒恐惧，都发泄在了楚月蘅的头上。

几个为了挡住这些人而被啐了好几口的小太监，一看楚月蘅的都走了，再看这些人更疯了，顿时也顾不得别的，纷纷落荒而逃。

于是兰兮倒成了最后一个反应过来追出去的人。

等她追上楚月蘅，楚月蘅已经走出老远。